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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弄几下。

“这牌子有什么讲究?非得塞给我系着。”

凌凤池道:“聘礼。”

章晗玉没忍住笑出了声。大理寺投案当天,一边把她罚入宫,一边给聘礼?

“凌相也学坏了,连哄带骗的,今天还把我往水里扯。我瞧瞧这所谓聘礼。”

见她又开始拎着丝绦把玉牌晃来晃去地玩耍,凌凤池皱了下眉,抬手取过玉牌,把凌乱的青金色丝绦打理顺滑,再次托在掌心递了过来。

“确实是聘礼。”

章晗玉并不急着接,笑看一眼玉牌,道:“我有条件。”

凌凤池静听她说。

章晗玉道:“我章家早年逢难,留在京兆的丁口不多,我进了凌家门,总不能把家人留在外头。章家的人必然要跟我一起进门的。”

凌凤池略思索便应下:“章家有个养你长大的傅母。成婚之后,可以接进凌家荣养。”

章晗玉笑着晃了晃手指。“错了,我家傅母那尊大佛轻易可请不动。我打算接进凌家的是阮——”

不等说完,才吐出一个“阮”字,凌凤池直接开口打断她的话。

声线沉而冷冽,和之前说话的温和语气截然不同了。

“阮氏姐弟不可入凌家。”

“哦,那没得谈了。“章晗玉把玉牌往对面推了推,就要从马车上起身。

凌凤池把她拉回坐下,玉牌继续递了过来。

章晗玉不肯接。

僵持片刻之后,对面悬在半空中的宽大而骨节分明的手,便直接挑起她的腰带,把玉牌丝绦往她腰上系。

章晗玉扯下玉牌扔回去。

凌凤池继续系。

马车停在凌府门外时,这块反复赠出推拒的玉牌,几个来回之后,最终还是不容拒绝地系去她的腰上,又紧紧打了个死结。

章晗玉:“嗤”。

人都来了凌家门前,再纠结一块玉牌太矫情。

管它是不是真的聘礼呢?她连车上坐着的凌家主人都抛去脑后,改而打量起凌府门楣。

说起来,章家宅邸和凌府相距不到一里地,章晗玉当初还未和凌凤池翻脸为敌时,也曾经登门拜访过。

时隔几年故地重游,凌家府邸处处都变了模样。

她稀奇地东瞧西看,下车来时,甚至起了点玩笑的心思。

“不拿块布把我眼睛蒙上?免得深入贵府各处,不小心窥探到了不得的阴私暗事,被灭口啊。”

凌凤池人已下车,回瞥她一眼,什么也未说,当先走入大门。

进门过影壁,前头一条敞阔大道去正北方向的会客前堂,边上一道窄巷通往东南方向幽深处。

眼见凌凤池径自往前堂方向走,章晗玉跟着走了几步就停住,若有所思地往东南边的窄巷方向打量。

凌凤池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跟着停步,道:

“那边是凌家祠堂。”

“哦。”章晗玉不紧不慢地重新跟上,嘴里客气道:“抱歉抱歉,太久不曾登门,不知者不罪。”

凌凤池道:“紧随我,勿乱走。”

章晗玉慢悠悠跟上两步。凌凤池步子大,在前方时不时停下等她,她倒仿佛漫步在自家庭院似的,在凌家闲庭信步,怡然左顾右盼。

“对了,令弟春潇今日在家,怎不见他前来迎接?几日不见,颇有想念。我刚才见贵府祠堂门户紧闭,却安置了不少人把守。小六郎该不会……正在祠堂里罚跪罢?”

凌凤池定定地看她一眼,回身牵起她的手,亲自拉着往里走。

“……”当着凌家这么多人你!

章晗玉挣了两下没挣开:“被我猜中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