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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认识林建军,他惊讶地看了一眼丁艳梅,万万没想到这女人跟林建军也有一腿,他心想坏事了,林建军的老婆可是夏美玲呀。

张志明穿好衣服,从房间里走出去,还试图跟林建军解释,“林工,误会,都是误会。”

林建军一拳打在了他鼻子上。

张志明狼狈地跑了。

林建军走进房间,他一只手握住伤手,鲜血从他手指缝里流出来。

丁艳梅匆匆穿上衣服,想来帮林建军查看伤情,没想到林建军扬起手,重重地打了她一耳光。

鲜血沾在了丁艳梅的脸上,形成一个鲜红的指印。

“滚!”林建军像头发怒的野兽。

丁艳梅也怒从心头起,要不是林建军拖着不肯结婚,她会这样不要脸去勾引一个工地老板?那张志明比林建军还不如呢!

可她没有办法,她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再挑肥拣瘦,她已经不年轻了,再过两年,她更没有任何资本。

林建军呢,他虽然还是正式工,可他这辈子差不多也到头了。

对比之下,丁艳梅才选择了张志明。

“林建军,你真让我恶心,你吊了我十几年胃口,却不跟我结婚,你有今天,都是你罪有应得!”

林建军气得大吼,“滚!”

丁艳梅愤愤离去。

林建军胸膛剧烈地起伏,一转头看到凌乱的床,他气得一把将所有的床单被罩全扯下来,丢了出去。

林建军一整晚都没有睡着,已经很困了,可一睁眼,全是白天看到的那一幕。

他死也想不到,丁艳梅竟然会背叛他,做出这样肮脏的事。

躺在光板床上,林建军不自觉地回想自己这半辈子,记忆停在了在农村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有个家,有孩子,进城之后,慢慢的,家也不像家了。

窗帘被他扯坏了,空了一块的窗户正好嵌进了一个月亮。

林建军瞪着漆黑的房顶,眼里不自觉地流出了眼泪。

第二天,在工地上,他又碰见了张志明,但远远的,张志明看到他就躲开了。

他跑到工地巡视一圈,一口气给张志明的绿化工程开了好几张罚款单,整改单,可心里那团怒火,始终散不了。

工地一共三栋楼,封顶了一栋,剩下两栋也快封顶了,今天准备浇混凝土,五层楼高,他有时候一天得爬上爬下十几趟。

大概最近精力消耗太大,林建军爬上五楼楼顶的时候,感觉眼冒金星,缓了好一会儿,才把头晕的感觉缓过来。

房顶的钢筋已经扎完了,等他们验收通过,就要开始浇混凝土了。

高点的房子都得做防雷避雷措施,具体原理就是在房子外围布置一圈钢筋焊接在一起,形成均压环钢筋,通过等电位连接钢筋连接下一层,将击到建筑的雷通过这个防雷钢筋网,引到地里去。

有的工人偷懒,乱焊接,甚至不焊接也有,管理现场的就得好好检查。

林建军缓好之后,就去检查外围一圈钢筋。

他检查到了一个没连接好的地方。

今天他心情不好,立马就将负责钢筋施工的班组组长叫过来,“老于,你们干的是什么活?你看看这钢筋,焊接上了吗?”

老于凑过来,随便看了一眼,“哪里呀,林工,这不都焊接得好好的吗?”

林建军见他睁眼说瞎话,顿时怒上心头,弯腰去掰钢筋给他看,“这不是吗?这焊接上了吗?”

老于对他这鸡蛋挑骨头有点不太满意,又不敢顶,陪笑道:“是,是,这漏了,我立马让人来补。”

林建军站直身,眼前一黑,感觉头剧烈地一阵眩晕,人竟没站稳,朝悬空那边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