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回门(2 / 4)

想着早些起来让你涂了不是。”

喻栩洲仍是趴着的,因着臀部的伤,这些天他不得不习惯趴着睡觉。

多亏辛雁常常逼迫着郎中,为他治伤。他从昨日起便无须再用人搀扶行走。

虽然步子走着仍不是很稳健,但若是小心些,旁人也瞧不出什么怪相。

不仅如此,如今他倒也能勉强能坐凳子。虽然郎中嘱咐,不得久坐。大部分时间,仍是趴着的状态。

但陪辛雁回门,倒也应是能勉强应付过去。

“五次?”喻栩洲似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般,嘴角微抽,不禁笑出了声:“郎中是说每日只须涂五次即可,可你呢?这些日子以来,偏说什么这药膏药效这般好,涂五次哪能够。一日下来,巴不得把我按床上,命人给我换个十来次的药。”

“......”

听着喻栩洲的抱怨声,辛雁立即拉下一张脸。

“那你怪谁?爹打你难道还有错?”辛雁手上打开药膏的瓷盖子,没好气的冷笑一声:“我看啊,爹错就错在,没有打你打满三十棍!”

“若不是你,我回门的日子何至于拖到今天?”

辛雁嘴边一边念叨着,一边掀开喻栩洲身上盖着的被子。

喻栩洲只觉背后一凉,眨眼扭头,便见某人一手掀开了他的被子,一手拿着药膏。一副准备要为他上药的姿态。

他瞪圆眼,双手撑榻,趴起半身,半跪在榻上。满脸通红的紧提着自己的裤子,警惕般质问跟前的辛雁:“你这是打算作甚?”

见他一副防狼的滑稽模样,辛雁不禁皱眉,歪头不解道:“自然是给你上药,还能做何?”

说着,辛雁更加不解,他此刻为何一副小媳妇提防流氓的紧张相。

她心中自觉离谱,不禁笑出声,一字一句冷笑调侃道:“喻小侯爷,你可还记得我是你谁吗?早看晚看,不都是要看。上个药而已,你防着我作甚?”

喻栩洲眼神闪躲,有些语无伦次。

好问题,难住他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怼她。

见喻栩洲未说话,辛雁更觉可笑,她一边指着自己,声腔中也蕴含着怒意:“可须要我提醒小侯爷?我,辛雁。是你圣旨赐婚,八抬大轿迎娶过门的新妇。不是什么未出阁的小娘子!”

“所以小侯爷,请问有什么,是我这个你迎娶过门的夫人不能看的吗?”

“...大清早的,你嗓门能不能小点...”

喻栩洲耷拉着脑袋,声音也逐渐弱了下来,只得小声抱怨着她嗓门大。

成婚前她便管束他,如今二人成了夫妻,她更是变本加厉。

将军之女,果然不能同寻常闺秀女子相提并论...

眼前同样身着里衣的少年,耷拉着一个脑袋,被她凶得活像是犯了错的小狗。

瞧着他这副相貌,辛雁胸口上下起伏,内心怒火仍然难以平息。

这些天,她在他跟前可受了不少气,整日为他劳心劳神。结果还换不得一点好,让她如何不气?

深乎出一口气,气愤将手中药膏扔向喻栩洲。

喻栩洲手疾眼快的接住被辛雁扔来的药膏,随即便只见她扭头转身,平缓了方才气愤语调,默默说道:“今儿都迟在外守夜,我去外面替你唤他进来。”

说罢,辛雁便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喻栩洲双手捧着药膏,抬眸深深瞧着她单薄的背影,不禁有些出神…

晨时初,天光大亮,朝阳早已升起。

侯府外,都迟早已备好了马车,静候小侯爷与少夫人,一起前往将军府。

彼时的喻栩洲跟在辛雁身后,盯着眼前妻子的背影,抬手打了个哈欠。

今早天还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