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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会划破自己的脸,连呼吸都不敢放大,更不敢轻易刺激到他,而是宽容大度的说,“如果我死了能让一切恢复到原位,那我愿意去死。”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害你变成这样的人不是我?你要报复的人,也不该

是我。”

闻言,宋今也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嗓音刺耳得像指甲划过草纸,“不是你又是谁!但凡你乖乖听话,我又怎会变成这样。我应该是一日看尽长安花,意气风发的探花郎,还会入内阁,成为史上最年轻的首辅才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是个臭名远扬,还断了一条腿的臭瘸子。

这一切怎能不让宋今也生恨,生怨,恨不得将眼前人生吞活剥了去。

姜芜仰起头,丝毫不惧的对上他癫狂的一双眼,蓦地笑出了声,“宋荣安,其实我觉得你这个人挺可悲的,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弄不明白谁才是真正想要害你的人吗。”

在他要否认时,刀片快要割开身后绳子的姜芜抢先开口,“你说是我害的你,可是我从头到尾有真正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吗?想来你应该也知道我没有,细算我们从认识到现在,我无一不是把你当成侄子对待。反倒是你因为别人虚假的几滴眼泪,开始一步错步步错。”

“到了现在,你还将自己所有的失败都归集在我的身上,不正是不想承认自己是错的吗。”最后一句,满满都是嘲弄。

“闭嘴!我没有错,错的人不可能是我!”此时的宋今也像极了无能狂怒之辈,面皮涨红,猩红瞳孔外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姜芜这一次没有避开他的威胁,唇角勾起带着嘲讽,“你知道吗,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们三个人的赌注。”

短短几个字,对宋今也来说简直是如遭雷劈,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像极了一头被掐住脖子的大鹅。

“你是不是想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眼睛微眯的姜芜在他退后一步,她则步步紧逼,“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你们打赌不是因为我配不上夫君,单纯是因为沈听雪喜欢我夫君,你们见不得自己的心上人掉眼泪罢了。”

“又因舍不得让沈听雪背负个续弦的难听名声,所以就想着把我名声弄臭,最后在让我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就连赌局的发起人都还是你宋今也,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姜芜无视他因被说中后,因愤怒而铁青的脸,惋惜又怜悯的摇头轻叹一声,“你说,要是你没有因为沈听雪的眼泪多次心软,并在她的添油加醋说我欺负她的话里对我动手。你怎么会是现在的模样,你合该是前途无量的探花郎,日后还会是最年轻的内阁首辅。”

杀人是简单,但是攻心才是最痛苦,最令人绝望的死法。

姜芜在他愣怔中,迅速挣脱开前面利用袖中刀片割断了粗绳,并用脑袋狠狠撞向他下巴。

趁他吃痛后迅速往外跑,在她准备打开门的时候,才发现门从外面被锁起了。

并且,她闻到了石漆的味道。

捂着下巴的宋今也却不打算把她抓回,就站在原地看着她为求生,花招百出的丑态,干哑的声线里全是临死前的癫狂阴戾,“姜婉婉,虽然我承认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但你等下不也是要和我死在一起。”

“你放心,等明天天亮,肯定会有人过来了,就是不知道他们看见冰清玉洁的丞相夫人和我双双在破庙中赴死,会怎么想。”宋今也的取出准备好的火折子,轻轻一吹后往地上一扔。

原本只有少许月光照明的破庙中,迅速窜起能烧得半边红透的火光。

“姜婉婉,你就别白废力气了,你注定是要和我死在一起的!”宋今也如何不知她说的对,但是对就一定对吗?

正用长凳砸向大门的姜芜听到他的笑声,忍不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