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了,要不是她,师父怎么会掉下悬崖。
现在只希望师父能平安无事,至于姜芜,最好是死得不能再死才行。
“陛下已经派羽林军去找他们了,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反倒是师父他们回来了,你要是病倒了该怎么办。”
下颌绷紧的季霄听着她一口一个他们不会有事,他们吉人自有天相,只觉得她有些陌生。
沈听雪乜他情绪逐渐回缓,想到他最近不在向以前那样对她恭维讨好,难免焦躁了些:“你从回来后就没有吃过东西,先吃点东西吧。”
季霄看着递过来的白粥,烦躁地伸手打翻在地,咬着腮帮子强压着怒火道:“都这种时候了,我怎么能吃得下东西。”
一直以来,都被他们捧在手心中讨好的沈听雪何时被他用这种语气对待过,还是本属于自己的舔狗为了另一个女人,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无论沈听雪心里在狰狞愤怒,面上却是委屈得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今天都没有吃东西,会不舒服。我没有想那么多。”
见她哭了,帐篷里的人立马对季霄斥责起来,“世子,你那么说也太过分了吧,郡主也是担心你的身体。”
“相爷失踪了我们都很着急担心,你也不能把自己的火气撒在郡主身上啊。”
“郡
主你别难过了,要我说,有些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的关心。”
默默垂泪的沈听雪倔强地咬唇,睫毛垂泪,我见犹怜地摇头,“不关泽修的事,是我的错,你们也不要为难他了。他也是因为太担心我师父了,才会这样。”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季霄也反思起,自己前面说的话是不是重了,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听雪,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现在没有什么胃口。”
眼里划过一抹鄙夷的沈听雪破涕为笑,“我知道的。”
随后仰起头,露出一抹清丽的笑:“泽修,我知道你因为我师父他们掉下悬崖一事而自责,但是错不在你身上,要怪就怪那些刺客过于狡猾了。”
“你放心好了,我相信师父他们肯定会平安归来的。”但她希望能平安归来的,只有师父一人就够了。
夜里虽突兀的落了雨,好在落雨前找到了一处能避雨的山洞。
山洞里还有些干的柴火,茅草,以及一个用来起火的打火石,想来这里是猎人进山打猎后,留下过夜的地方。
前面跟着谢霁跳下悬崖后,能感受到耳边风在呼啸而过,如锋利刀子划过脸颊的姜芜在浑身剧痛中睁开眼后。
只见火光摇曳中,见到了一张半掩于暗处的脸。
明耀的火光似给他镀上一层朦胧金边,宛如神祗。
姜芜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谢霁这张脸,心里更委屈了。
做人的时候和他死在一起就算了,怎么连做鬼的时候还不放过她,以至于短短的一瞬间让姜芜觉得,投胎的时候一定要离他远点。
“醒了。”谢霁把烤好的衣服披在她身上,“你身上的衣服还没干,可以先穿我的。”
直到他出声,脑子慢了半拍的姜芜才反应过来她还活着,因为她坐在火堆旁,原本湿漉漉的衣服被火一烤,皮肤里就有水顺着往下滚落,黏糊生热。
谢霁这时才注意到她掩在衣服下的手,正弯成扭曲的形状,心中愧疚更甚,“我先帮你把手接起来,可能会有些疼,忍一下。”
猜到手应该是骨折错位了的姜芜正想要说好,他已经是伸手对着她骨折的两只手咔嚓一声,差点儿没疼得她两眼一翻。
报复吧,他这肯定是对自己的报复!
“抱歉。”在竹子里的水烧开后,谢霁先把它取下倒在空的竹筒里放凉,然后取下烤好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