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赶去蘅芜苑。
鹃儿在府医过来后,脸上有过一瞬间的害怕,因为她怕,怕府医检查出夫人是怀有身孕了该怎么办。
要知道她身为夫人的丫鬟,是最清楚夫人和大人虽同睡一间屋子,但根本没有同床,夜里更没有叫过一回的水。
要是夫人真怀有身孕了,鹃儿第一时间想到了曾在圆音寺里,和夫人抱成一团的男人。
“夫人身体怎么了,可有大碍?”踏进内室后的谢霁急切担忧的问向李大夫,眼神更是半步不离躺在床上虚弱苍白的女人。
正收回手的李大夫捻胡蹙眉叹了一声,也令谢霁的一颗心不安得提高了起来,骨指攥紧得近乎崩断,嗓音发哑的问,“无论发生了什么,但说无妨。”
只是习惯性叹气的李大夫不明所以,说道:“夫人身体并无大碍,至于呕吐,皆因心神不安和过度焦虑所致。只,老夫开的药只能治其标,不能治本。”
一旁的鹃儿得知夫人不是怀孕后,难免松了一口气,又听到李大夫说是夫人压力大和焦虑导致的,本就不安的心越发高高提起。
因为她怀疑,夫人兴许是患了相思病,但是这种话她怎么敢说啊。
得知她身体并没有大碍后,心头大石随之落地的谢霁便让她们都下去了,而他坐在床边,弯下腰,伸手为她掖好被角。
伸出的指尖想要触碰她,又因想到她似抗拒自己的接触,只能克制着收回手。
眸光心疼的一寸寸划过她惨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的小脸,因她肤色极白,连眼睑下的那抹青黑都显得格外的刺眼。
应该是最近给她安排的课业太多,导致她身体受不住了。
随着收卷的锣声响起,也预示着永安十九年间的科考彻底拉下序幕。
宋今也从考场出来后,整个人头重脚轻得像是连脚都落不到实地,在他快要身体一滑摔倒在地时,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拉住了他。
“表少爷,大人让我来接你回去。”
这道声音瞬间让累得浑身发软,脑子混沌成一团的宋今也清醒过来,眼底还藏着戒备的迅速避开,“不用,我已经让书童备好马车来等我了。”
“表少爷何必那么客气,你那小童已经让我劝回去了,现正在家中等着你回去。”
眼见有不少人看过来了,宋今也只能先上马车,也许是太累了,连那狂卷而来的困意,即便是他强掐着大腿都阻止不了。
半梦半醒中的宋今也睁开眼,顿时冷汗直冒的大骇:“这不是回相府的路,这是要去哪里?”
“大人想着表少爷考试结束了,也不合适继续住在府上,就将表少爷的行李搬到城南去了。”高朗顿了顿,又道,“这不,大人担心表少爷不认识去新家的路,便派属下护送表少爷回家,也好认下路。”
“怎么那么突然?”嘴唇干涸得连呼吸都困难的宋今也很难不说服自己,是不是他怀疑了什么。
要不然就是他想要对自己下手了,提前把自己迁出相府,就是怕到
时候会连累到他。要知道自己虽和他有着表兄之谊,可他实际上根本不是谢家人。
宋今也第一个想到他会动手脚的地方,就是科考,想到此,他呼吸一窒,垂在身侧的手攥握成拳。
高朗皮笑肉不笑道:“哪里突然了,大人早有此意了,只是不好打扰表少爷考试,才一连拖了许多天。”
若非大人心善,早在他私自踏入后院那一天起,就直接被打包行李给扔出去了。
很快,驾驶着马车的高朗勒紧缰绳,勒紧马儿停下:“表少爷,到了,请您下车吧。”
“对了,大人先前说过要为表少爷举办一场迟来的螃蟹宴,想着表少爷刚搬新家恐会没空,就将时间定在了三日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