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目前愧疚得要回归家庭。她还明白他的愧疚感不会存在很久,那她怎么也得要趁机为自己谋取到一点福利才行,当即夹着嗓子甜腻腻地喊道:“夫君,我想喝红糖水,你给我熬好不好。”
那“夫君”二字更是被她念得九转回折,仿佛一屉刚蒸好后洒了蜜的桂花米糕。
不习惯他那么喊的谢霁指尖微蜷,喉咙溢出一丝哑,“我让厨房那边去做。”
“不要,我要喝你亲手熬的。”得寸进尺拉住他袖子的姜芜着词咬重了“亲手”二字,没有道理沈听雪都喝过他亲手熬的,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却没有喝过。
而且机会只有一次,她在被赶走之前,怎么也得要恶心沈听雪一把。
“红糖水厨房那边熬就行,为何就非要喝我熬的。”谢霁垂眸落在她拽着自己袖口的粉白手指上,犹豫了下并没有将袖子抽回。
“之前郡主来月信不舒服的时候,夫君都为她熬过红糖水。”姜芜扯着他袖子撒娇,“我现在是你的妻子,所以我也要,你不能厚她薄我。”
“是厚此薄彼。”谢霁纠正她的用词,“她来月事了自有丫鬟和婆子照顾,何况我从未为她熬过红糖水。”
他虽是她的师父,她的半个父亲,那也是个外男。而她来了月事后自有医女大夫调理,或是她未来的丈夫照顾。
“那我不管,我就要喝你为我亲
手熬的红糖水,你要是不给我熬红糖水你就是不爱我,你要是爱我,为什么连红糖水都不给我熬。”哪怕得知沈听雪在说谎的姜芜也决定要把无赖给贯彻到底。
“………”
姜芜的月信走后,谢府的马车正好停在圆音寺。
自从接连做了两回梦后,季霄就一直派人盯着丞相府的一举一动,务必有消息后第一时间传给他。
“世子,相爷和他夫人去了圆音寺,说是要在庙里小住上几日。”吉宝打听消息后,就立马跑回来禀告,生怕慢了一步就被最近阴晴不定的世子爷给迁怒到。
一直等着她月事结束,好让她主动来找自己的季霄得知她去了圆音寺后勃然大怒,因为前往圆音寺的一般都是求子的妇人。
难不成她这是打算求子了?是真准备和自己断了。
不行,要真如此,那雪儿怎么办!
又把他季霄给当成什么人,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吗。
“备马,本世子也要去圆音寺。”刷地站起,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的季霄一想到她在梦里胆敢如此折辱他,现在想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的心都有了。
呵,姜婉婉,你这次最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整张脸阴沉得像压着雷的季霄骑马狂奔来到圆音寺后,直接拦了个小沙弥,“你知道丞相夫人在哪里不,本世子有事要寻她。”
衣襟被攫住的小沙弥被他凶神恶煞的一张脸显得脸儿发白,身体哆嗦得就差把脑袋摇成拨浪鼓,“回,回施主,贫僧并不知丞相夫人所在何处。”
“废物!”没有得到答案的季霄不耐烦地将人推开。
“小师父不好意思啊,我家世子因为急着找丞相夫人有事,方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你原谅一下。”吉宝把人扶起来,苦哈哈地同人道歉。
被扶起来的小沙弥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贫僧无事,贫僧只恨帮不到施主。”
吉宝在世子快要将寺庙里的和尚都给问过一遍后,突然喜极而泣地指着从廊下走来的一个丫鬟,“世子,那丫鬟好像是丞相府的,她说不定知道丞相夫人在哪里。”
要是继续让世子爷问下去,只怕不出一天,满京城的人都要猜到世子爷想要挖相爷的墙角了。
正好端端走路中的丫鬟突然被人拦住,还没等她惊魂未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