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那句话的姜芜及时收舌地垂下头,大家都是没有爹娘的人,她为什么要做出伤口撒盐的事。
要说有区别,也就是她好运道地先一步嫁给了他而已,虽说嫁人的法子不太光彩就是了。
谢霁弯下腰,把她黏在脸颊旁的发丝别到耳后,“你是我的夫人,而我自始至终只是把她当成妹妹看待,我和她之间除了师徒关系外,从未有过任何牵扯。不久后等罗家军回来,我们身为她亲人还得要为她送嫁,提前住
进府里备嫁并没有任何不妥。”
她以后才会是你真正的夫人,姜芜在心里为他默默补上这一句话,从而忽略了他说的后几句话。
姜芜忽然闻到空气中传来极为浓郁的血腥味,她下意识以为是自己血崩了的一把掀开被子。
但身下的床单干干净净,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些落了满床,那血腥味又是从哪来的?
在她掀开被子后,谢霁以为她是要解手,正想要回避时,手腕突然被攫住。
他并未抽回手,因为她实在是疼得难受了,遂低声询问道:“可要我抱你过去?”
鼻翼翕动的姜芜原本是要寻找血腥味的来源,在闻到血腥味是从他身上飘来的话,以为他受伤了拉过他的手。
而后拉开他袖子,才发现他的左手手腕上有着数条或深或浅,看着就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指尖为之一颤,喉咙发堵的问,“你的手怎么了?这些伤是哪里来的。”
按理说他出行都会有暗卫跟随,那他身上怎么会多出那么多伤。
“只是些小伤罢了。”谢霁对于手上的伤口并没有多少印象,好像它们就是在某一天里突然出现的。而他问遍了身边伺候的人,他们对此皆一无所知。
就连他本人,也不知道这些伤口是从何而来。
“你该不会是遇到鬼了吧?”把他袖口放下的姜芜很认真的点了下头。
长睫垂下的男人收回手,并不在意手上的伤:“等你月事走了,我们去趟寺庙。”
姜芜震惊得瞳孔都放大了,朱唇微张,“不是,是你遇到鬼了,为什么还要连累我跟着一起去寺庙啊。”
而且跟他去寺庙,他肯定不会娇奢淫逸的让她乘马车,定是要她一步一个台阶往上走,还美其名曰是为了让她锻炼身体。
“你是我夫人,自然要随我一起去。”除了身上总会莫名其妙多出的伤口,还有那个梦境也在困扰着他,让他不得不重视。
一个关乎自身身体,一个是那,犹如见不得光的阴暗癖好。
知道他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的姜芜记得,在梦里并没有关于去寺庙的剧情,难不成是他们想要外出寻求刺激了,便仰着头,问,“郡主也会一起去吗?”
谢霁抬起的墨眸泛起一丝疑惑,“为何要带她?”
这下倒是换成姜芜疑惑了,他难道不是借着去寺庙和沈听雪不知天地为何物吗?
最后嘴唇张张合合许久,仅是憋出了一句,“你之前不是去哪里都会带上她的吗?”
不说上次看见他们两人单独吃饭,就说近的,他都直接让人住进来了,怎么可能去寺庙还不带她,难不成是打算偷偷摸摸的暗度陈仓
“夫人是不是乱听了外面的一些风言风语,从而误会了些什么。”谢霁想到最近外面传的关于他真爱是沈听雪一事,便感头疼。
那些传言似一夜之间从街头巷尾传出,中间无论他怎么派人镇压澄清杀鸡儆猴,那些流言又会在第二天重新出现,周而复始,始而复终。
说的那些话言之凿凿得好似是躲在他床底下偷听的,甚至是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手指头抠着床单的姜芜很想说,她根本不是听说的,而是在梦里亲眼看见的,但她明白这些话就算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