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峪不得不打断两人：“咳。”

程溪峪给程晏行戴上一个手环：“二哥，你现在什么感觉？可以说一下吗？”

他希望有更全面的数据，保证他的猜测正确。

程晏行：“冰火两重天。”

他的眸紧紧盯着兹然，身体越是难受，他越是感觉心尖疼痛。

那会儿还那么瘦弱的然然，他轻松抱起的然然……

那么疼。

兹然愣了下，忽然想起曾经。

这事儿他熟啊！

不过他比大橙橙幸运的一点就是他大部分都是在梦中度过，虽然难熬可没受太大罪。

现在，大橙橙是要清醒地承受这份痛苦吗？

“要不，大橙橙睡一觉吧。”

睡过去就好了。

程晏行亲亲兹然的眉心：“不用，这不算什么。”

疼到指尖抽搐，但还在程晏行的承受范围内，他的承受阈值一直很高。

所以，没事的。

他要亲自感受小鸟当初的所有感受。

兹然好担心。

程晏行：“你抱抱我，陪我说说话就行。”

兹然：“哦哦好！”

这会儿当然是大橙橙说什么是什么，他想讲点轻松的话题，但脑子忽然一片空白。

他想不出来呀，他要怎么办呀。脑子快想啊。

程晏行好笑。

“别勉强自己，或者然然给我唱一首歌吧？”程晏行拉着人坐到沙发上，双手紧紧抱着人，额头抵着兹然的肩膀：“我想听然然唱歌。”

“好好。”这个兹然可以。

兹然最近学会不少歌了，当然更多的还是大橙橙的歌。

“我给大橙橙唱告白气球！”兹然道。

程晏行：“好。”

程家父子三人对视一眼，程爸爸和程闻知悄悄离开，不管真假，先给游隼准备着。

而程溪峪则坐到显示器前，尽量缩小存在感，随时监控着数据的变化。

他时不时在本子上写几笔，愈发肯定猜想。

兹然唱起歌。

程晏行轻笑了一声，亲着他的侧脸：“我想听然然用原声唱。”

他不想听自己的声音。

兹然：“好哦。”

天黑了。

程晏行闭着眼，哪怕承受着刀割般的疼痛，依旧享受这份安宁，不知不觉他睡着了。

兹然的歌声渐渐变小，他轻轻抚摸着程晏行的头发。

睡吧。

睡一觉就好啦。

他就是这样的。

“呼。”

兹然轻轻拍着程晏行的后背，他能明显感知大橙橙的肌肉偶尔抽搐一下。

那是疼的。兹然心疼地抱紧他的爱人。

如果疼痛也能分担就好了。

但可惜。

他的金手指并没有这个功能。

屏幕上的数据陡然一个瞬间拔高，程溪峪瞳孔微缩。

几乎同时间，他看向了沉睡的程晏行。

Biu。

程晏行的身形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身形修长、脑袋毛毛有点黑的猛禽。

兹然这会儿人已经走了一会儿了，他不知所措地捧着程晏行的鸟形态。

怎，怎么办？

他的大橙橙还真的变成鸟啦！

当然，就算变成鸟，他家大橙橙也是最帅的鸟。

看看这弯钩嘴儿，还有这双充满了杀戮渴望的jiojio。

兹然想了想自己的，和大橙橙这可怕的爪勾一比。

他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