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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的影子上,目光不善,想必这就是他要传递的东西了。

赫连岐耐心的等了一会儿,等人走远了这才飞身而下,捡起了那个袋子,刚想带走之时,想起什么,于是翻开一看,正是白天的那二十两银子。

这是为何?

赫连岐一时有些拿不准,就在这时,他身后的屋子里,传来了些说话声。

于是索性把东西丢回原处,自己重新飞身上墙,等着看从屋里子走出来的是谁。

一妇人举着蜡烛推开房门走出来,亮起的火光正好能够看清楚她的脸,不是白天那位又是谁。

妇人似乎是听到了声响,穿过了小院,推开门四处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人,举着蜡烛往回走的时候被地下的包袱绊了一脚,这才往下看。

那妇人打开包袱之后,以手掩嘴,蹲下来等了一会儿,这才重新站起身,拿着包袱走回了房屋。

赫连岐算是看明白了,但是对于这种把还人钱财做的跟当贼一样的行为还是有些嗤之以鼻。更别说,真要论起来,那钱其实是他给的。

心中的好奇已经消散了,虽说对方的嫌疑还没有彻底洗清,但或许,最起码不是个坏人。

等赫连岐回到客栈时,天色已露鱼肚白了,刚一翻窗进到房间里,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躺下,屋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赫连岐皱了皱眉,躺在床上懒得动,偏偏那敲门声急得跟催鬼一样,烦人的紧。

他正忍不可忍要起身之际,敲门声突然停下了。

取而代之的是刻意压低略显沙哑的嗓音,他轻声道:“我同兄弟昨日吃了些酒,这才睡了几个时辰,勿要饶了他们清梦了。”

“那这吃食,我一会儿再端上来吧。”

楚文州低头一看,恰恰好好,都是赫连岐不喜欢的,于是他微笑着婉拒了,“吃食就不必了,我到时自去买些,不劳费心了。”

赫连岐的眉头不自觉的放下了,听着那个叫沈雁的说话,并不觉得烦躁。过了会儿,睡意上涌,索性直接闭上了眼。

楚文州站在门外,心里默念,千万别真把人给吵醒了。

赫连岐睡眠浅,多梦,又爱失眠只有喝了酒时,才稍微好些,不然仅出于拉近关系的考虑,不至于他费劲心思搞来德全楼的“一杯无”。

眼看日上三竿,赫连岐刚悠悠转醒。

沈雁就那么恰好的推门而入,手里拎着几个油纸包,印着好几块被深色的油渍。

见状赫连岐几不可察的又皱起了眉,可是他那点儿残存的理智又告诫他,不要不识好歹。

楚文州见他醒了,不自觉的笑了笑,“看来我来的正好。”

“嗯。”

楚文州见他气压有点儿低,顺着他的心下暗笑,以为他是因为没睡好。

等他把手中东西搁在桌子上时,侧头一看,赫连岐正不满的看着桌子上的油纸包。

他略一勾唇,“我刚在街上路过有卖杏脯,蜜饵,还有髓饼,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都带了些。”

“夏时闷热,我想着你昨日饮了酒,可能吃不下东西,于是借客栈的小厨房做了些粥,正在放凉,还得有一会儿。对了,还有些梅酱,不知道你爱不爱吃,我一会儿一并拿上来。”

楚文州说完后,看着赫连岐已然抬起了嘴角,心下一喜,果真得了个,“如此,那就多谢了。”

“这是哪里的话,你我既然相识,就算朋友了,对朋友,哪有什么谢不谢的。”

赫连岐心里一阵奇怪,这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跟之前如出一辙。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句,“虽勉强可以称得上是朋友,该谢的还是要谢的。”

楚文州轻声“嗯”了一声,眼见气氛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