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那么爱我。”

你、那、么、爱、我,才不会走呢。

听起来像玩笑话,分量却沉重如山,刚好能将一颗心装满。

精简的五个字,莫名就戳中了彭南生的软穴,太好被人拿捏了,他羞于认账:“我骗你的,我不爱你。”

“行,你不爱。”许直行用指尖拨弄他的睫毛,软绒绒的,又长又卷,因为哭过,很潮湿,有几根黏在一起。他兴意盎然玩够了,叼着彭南生的耳朵嘬啃,“别人是拔屌无情,你这用屌无情...我总算知道你女儿赖皮狗的性格遗传谁的了。”

干这种坏事时提起小孩子,彭南生猝不及防打了个激灵。某人没脸没皮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他收回刚刚轻微的感动,作势要起身。

“诶别别别、”许直行连哄带抱稳定军心,张开双臂将人紧紧揽住,一同栽回床被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亲昵蹭着,“我爱你就行了。”

“我爱你啊...”

“彭南生,我最爱你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爱你,只爱你。”

不知哪条神经突发故障,上一秒还嬉皮笑脸的人,突然就啰嗦起来。许直行密不透风地环着他,哄小孩般抱着摇摇晃晃,声音中还留有性爱后嘶沉的暗哑。

也许是错觉,彭南生听见了一丝委屈。隐隐的、小心翼翼的,好像一只卑躬屈膝的流浪狗,要卖力朝人摇尾巴示好,表明忠心,才有可能讨来片刻温存。

他们全身赤裸相贴,胸膛紧挨胸膛,两颗心脏隔着薄薄的皮肤相撞,在这极坦诚的距离里,所有情意纤毫毕现,心头一跳一热,彭南生与许直行侧枕对视,彼此眼中唯有彼此。

“宝宝,我爱你就够了。”许直行的吻依次落在他的额头、鼻尖和嘴唇,说话时尾音拖着长长的余震,“你不爱我没关系啊...骗我也可以,就是不许走了。不让你走...”

他带着开玩笑的意味,面部表情轻淡温煦,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顺带逗一下彭南生。

而彭南生却如鲠在喉,无法回予任何俏皮话。

“你这个人真的是...”他艰涩地扯了扯嘴角,想埋怨说:你这个人真的是会变脸,明明十恶不赦色胆包天欺负人的是你,怎么现在又一副逆来顺受小媳妇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

太讨人烦了,总喜欢倒打一耙博同情,如果不心软,反倒像违背天理,良知丧尽。

“你这个人真的是笨死了。”

最终彭南生还是无法避免落入对方的陷阱,他清醒着沉沦,知道许直行想听什么,无奈叹了口气,抬起头,与那人脸颊相贴:“随便一个谎话都信...”

“怎么可能不爱你。”

怎么可能不爱你呢?

因为你,死去又活过来;因为你在,候鸟要还巢,飞蛾扑火也必须靠近;因为没有你,生活失焦,找不到这破烂人生苟延残喘的意义。

“你本来就知道的...”却还要故意说出来撕裂我。

彭南生在许直行的腺体上重重咬了一口,和alpha标记omega那样,只不过他们角色互调。

锐利的虎牙刺破许直行后脖脆弱的皮肤,山茶花香迸发缭绕,势如破竹与雪松风暴短兵相接。

豆大一颗的血珠滴滴掉落,淌过许直行的颈线,顺沿而下,流入彭南生的锁骨里。

很疼,刺骨锥心的疼。

殷红色漫延扩散,把视线蒙上一层浑浊浓郁的雾霭,许直行任由他发了狠似的撕咬报复,眉梢压得平稳,纹丝不动。

而彭南生这回铁了心要和他抵死殊搏,尖牙楔入肉里,尽管注射信息素是徒劳,本质上起不到侵犯的作用,仍用尽全力,带着把自己和对方钉穿在一起、衔入骨髓的咬劲,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