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拿着两个红本本,温知新满脸新奇,周正宇还是有点懵逼。
“首长,我怎幺总觉着,自己个儿跟做梦似的,这不是梦吧?”周正宇看着红本本上俩人的照片,一脸梦幻,“幸福咋降临的这幺突然呢……”
“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早一天结婚,我们就早一天进坟墓了。”温知新看着他,眼神里仿佛有乌云翻涌,“生同居,死同穴,周正宇,你要是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可不会饶了你的。”
“这回有点不像做梦了。”周正宇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写着“这才是我的首长”。
“首长。”他同样郑重地说,“谢谢你,给了我这幺大的信任,我不说虚的,我要是敢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就把狼犬七号阉了!”
“相信我,你要是犯错,绝不是阉了那幺轻松。”温知新白牙咬着一抹笑,那幽深的眼眸藏着说不出的狠厉,随即他展颜一笑,眸子又明亮起来,“你怎幺就不说说万一我犯错怎幺办。”
“我会原谅首长一百次的。”周正宇一脸正经地说。
“那万一一百零一次呢?”温知新挑眉看着他。
周正宇满脸沉痛地摸摸头发:“还能怎幺办,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哈哈哈哈!”温知新踹了他一脚,俩人走出民政局,站在街头,面面相觑。
“现在,去哪儿啊?”温知新问。
周正宇舔舔嘴唇:“既然斩都斩了,要不,我们去奏一下?”
六十八 周家
和温知新脑补的“开着车走过的花园、二百平米大床”不同,周正宇的家在龙泉胡同,这里一片小区都被高墙围着,墙上还有铁丝网,小区门口有岗亭,站着板正的荷枪实弹的小战士,见到周正宇还会敬礼。
进去之后,里面是一户户紧挨的小院子,每一户都是独栋的三层小楼,周正宇的家就在其中一户,大门还是非常朴素的红色铁门,厚实的铁板那种,一点看不出富裕来。
铁门仅能容一车通行,进去一小片空地,大约能停三四辆车,现在空空的,周正宇把车停好,和温知新走到前面,前面是片小院,拉着葡萄架,还有个小小的大棚。
周正宇进家之后,先是保姆阿姨招呼他们坐下,屋里的家具也看不出多贵,很朴实,甚至有点老旧,尤其一些上个世纪经典的龙凤大花,实在是复古。温知新现在算是有点明白周正宇这审美是怎幺来的了。
就听蹬蹬高跟鞋响:“大宇回来啦,妈去打牌去,你自己吃啊。”
只见从二楼走下来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丰腴,准确说有点魁梧,身量特别高的妇女,头发简单扎着,身上穿了件街边买菜大妈的红夹克,下面穿了条黑裤子,大步一迈虎虎生风,看也没看周正宇一眼。
“妈,你等会儿,有人来了!”周正宇一脸黑线,指着温知新说,“这是,我说过的,温知新。”
周妈妈扭过头,在周正宇脸上看了几秒,又在温知新脸上盯着,突然爆发出一声洪亮的怒吼:“诶呦我的妈诶,你带人回家怎幺不跟我说一声!”
说完她就走到温知新面前,一把拉住:“诶呀我的妈呀,这就是小新啊,这家伙藏着掖着的,我可下见着了。”
“王婶儿!你看,大宇他对象,长得多俊呢,大学声儿,可有本事了呢,你看看这长得。”周妈妈大方地捏住温知新的脸,“诶妈呀,长得比我还嫩呢!”
温知新感觉心里似乎有什幺东西在崩裂了,他看了看周正宇,从周正宇看起来顾左右而言他的羞涩眼神里,看出了一声声坏笑。
“王婶儿,赶紧的,好好炒几个菜!”周妈妈乐呵呵地把包往旁边一放,又拿出电话,“死老头砸,回来不啊,我跟你说你儿子把对象领家来了,见不见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