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教俩娃如何把红豆馅儿均匀地铺在他刚擀好的面片上。
语气温柔且耐心、带了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把红豆馅慢慢摊开,注意别留缝隙。”
俩娃认真地点头,动作虽稍显生涩却也做得有模有样。
随后她再教他们把铺满了红豆馅儿的面片卷成长条形,拿面刀切成一个个小面团。
还把小面团放上秤砣称重,轻声念叨:“差不多三两就成。”
一旦重量合适,她就把面团拿起在手中轻巧地搓圆,最后摆放在烤盘上,确保它们排列得整整齐齐。
盛锦书原本抱怨的心思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觉得这棚子里各司其职的氛围有些舒服。
没人盯着他、没人理会他姓盛、没有应酬与勾心斗角、没有刻意的讨好、没有利益的牵扯,只是纯粹地为了一件事儿在齐心协力。
倒是……有点儿意思?还暖融融的。
他一边擀面一边偷瞄苏榛,一边在心里夸赞她长得还行、一边也不知怎么的脑海里钻出四个字:“长嫂如母”。???!!!
盛锦书被这四个字的念头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鬼!不行不行!自己是看上个新娘、可不是亲娘啊!
盛锦书生起自己的气,擀面仗砸面砸出了血海深仇的架势。
苏榛当然也注意到了他在抽疯,但无妨,懒得理他,反正那面砸筋道一点儿也好。要是把案板砸坏了,让他出三倍的价格赔!
处理完第一批红豆夹心面包生胚,苏榛数了一下有四十个,便让两个孩子接手继续做后头的,她去烤制第一炉。
寒酥在给琼涯客栈搭面包窖的时候、就考虑到这是做买卖用,所以尺寸做得比萧家院里的大了一圈儿,里头还安了双层的铁制烤架,每层可以二十个面包,两层刚好四十个。
而且丽娘拿这面包窖已经烘了一天的肉脯,底下的柴火一直没撤,相当于一直在预热状态,所以窖内的温度特别的高。
四十个红豆夹心面包送进去没多久就表面金黄、熟透了,刚好赶上瑞宝把第二轮烤盘送出来。
第二炉就换瑞宝盯着面包窖,苏榛寻了两片厚木头当垫手,分四趟把第一批烤好的红豆面包烤盘稳稳地端进了暖棚。
等最后一盘端进去,苏榛愕然发现本还在干活儿的大伙儿、正齐齐的围着红豆面包烤盘垂涎欲滴,毕竟在场的人里除了丽娘,还没人吃过“面包”这种食物。
新出窖的红豆面包就是焦点。
盛锦书一向自认是见多识广的,南北各地名面点名小吃哪有没见过的,唯有眼前这盘:表皮烤成了完美的金黄,在暖棚烛火的映照下像是被洒上了一层细碎的金粉。
就算还没吃到嘴里,光是浓郁得近乎馥郁的香气勾得人馋意顿生。
苏榛瞧着大伙儿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但也没有让人馋成这样还不能尝尝的道理。只好走过来放下烤盘,随手拿了面刀切开一个。
浓郁的红豆甜香跟烟花似的爆了出来,惹得还想假装矜持一下的众人不由自主的呼出了声*。
尤其几个孩子,眼睛亮晶晶的,想吃、却不太敢,脚步都不敢凑过来,巴巴的看着苏榛。
苏榛原本就只想切开一个给大家尝个味儿的,但瞧见孩子们的眼神,心里瞬间又酸又痛又软。
累成这样,吃个面包怎!么!了!
怎!么!了!
果断按人数,每人给切了半个。
丽娘等人一边惊呼别切别切贵着呢、一边也没一个人上前来拦,就只出个手臂在空中晃悠。
刚出窖的面包还烫手,苏榛拿桦树皮垫着、先给几个小娃分食。
喜宝小手捧着面包轻轻咬下一小口,细细咀嚼,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