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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愈想愈美,深觉自己就是能扶儿子上位的女中英豪。

苏榛瞧着时辰也晚了,她还惦记着继续做羽绒内胆衣呢,着实不想再浪费时间跟精力。

但即然人家都打上门儿了,今天不解决、明天就还会烦,那成吧。

想了想,苏榛直接朝围观的村民们喊着:“劳烦问一句,大伙儿谁脚程快,往各家跑一趟,能叫来的都叫来,就说公帐出了问题,得核一下。”

乔里正一听,赶紧阻拦:“无需如此,苏娘子,全村都信你的,我这就带我娘回——”

苏榛平静打断,“乔里正,我知您信我。但今日这事儿,已不是您我二人能私下了结的。乔家婆婆、二房、三房这般欺负我家,是看准了我家伯丈跟寒酥没在呢。更何况若不把事情原委当着大伙的面讲清楚,往后我还如何操持嘉年华?”

说完,目光扫向乔老太婆,只见那老太婆仍旧梗着脖子满脸不屑,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说话的功夫,人群中便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自告奋勇,应下了跑腿的活儿,四散跑开喊人去了。

好话不怕晚,叶氏甚至还去冰屋拿了些瓜子出来请大家坐下唠。直至越来越多的村民赶来,在萧家房前站得满满的。

苏榛唯独担心谨哥儿年纪小,受了气发不出伤身,便请李和跑一趟,一是把谨哥儿送去了李家呆着、二是去乔大江家,拦着他们俩口子别来,免得她“处理”乔家老太婆的时候、乔大江还尴尬。

李和深信苏榛定是不会吃亏,便应下,扛起百般不想走的谨哥儿走了。

乔老太婆见这阵仗,心中虽有些发怵,但仍强装镇定,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难听的话。

苏榛待人来得多了,便朗声把闹事的原委简单复述了一遍,甚至最后还故意瞅着乔老太婆问了句:“我说得可对?您老人家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乔老太婆翻着白眼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苏榛也不气,笑了笑,直接让符秀才取公帐帐本出来展示在大家面前。

苏榛:“今日靠山村送来活禽共一百五十只,粗粗的清理一番,称出羽毛八十斤、绒十斤。全部去头、去羽、去内脏之后,收整鸡一百一十二斤;整鸭一百六十五斤;整鹅三百二十五斤。另出一百一十斤血旺,挨户分的,每口分三两,最后还余三十斤。这些全部记在帐上,想看帐的都可以来看。”

说完,刻意对乔老太婆再问:“您不识字不要紧,乔里正识字啊,可由乔里正来看。”

乔里正哪肯看,只觉脸面全无,臊得通红。

其它围观的大部分都帮着苏榛在嚷嚷:“苏娘子说得没错,血旺我们家也收到了,份量不差!”

“对,不差,我家五口人收了一斤半呢,晚上炖着吃可香了!”

“乔家奶奶,您可真是没事找事,这大半夜的折腾我们过来干啥?”

乔家老太婆眼睛一瞪,神情扭曲得愈发狰狞,扯着嗓子尖声叫嚷:“你们都是些蠢的!她摆在帐上的当然不怕看,可余下的呢?余下好几十斤,她背着你们全请外村的几个野男人吃了!人家外村的可没领你们情!”

她“野男人”三个字一说出口,围观的人群当中立刻“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锅。

其实谁家也不差那一口两口血旺,但人家苏娘子还未出阁,乔老太婆直接给塞了三个“野男人”,这事儿可大了。

叶氏再也忍不下这窝囊气,直接朝着乔老太婆就冲过去。本来丽娘是挡在最前头的,此刻也受不了,一巴掌就要往乔老太婆脸上扇。

乔老太婆这回有防备,跟二房、三房的转身就往人群里躲,边躲还边气人,“怎地?野男人说中你们心事了?野男人你们也有份儿?”

“娘,别说了!”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