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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便欣然应了下来,但苏榛做事向来讲究精细,随即也提了几点品质要求,比如这黄酱至少一年酱、色泽须得是那种醇厚的棕黄色;

质地方面,要细腻均匀,不能有结块或是过于稀薄;

味道上,要天然发酵的豆香,不能有酸涩等异味。价格自然也得跟成树娘子的相同,十五文一斤,否则苏榛就没必要买了。

项家二婶、三婶心算了一通,觉得这价也公道,甚至她俩作为牵线的,应还能小赚一些的,便利落应下,打算明儿就出去打听去。

而玉娘作为鱼把头的娘子,就不参与这些买卖了,她是担心人家说项松会失了公道。

女眷们正聊得热闹,外头项家几个小伙子可是饿得不行了。

项家孙辈里最小的叫项俊,是三房的小儿子。跟寒酥一般年纪,性子也是最皮实的,此刻站在外头嚷嚷:“婶子们,还不开饭,我可是饿得比咱家晒的鱼干儿还干了!”

这声若洪钟的,惹得灶间婶子们乐得不行,赶紧应下,盛菜的盛菜、端鱼的端鱼,完全是个“大部队”开饭的架势。

虽说萧家以往开饭也总有不少人在,但跟项家比起来真就小儿科。

说实话,整个下午加晚上,苏榛都还没认全项家三房人口、哪个是哪个呢。

天色渐暗,项家主屋灯火通明,桌上摆满了菜肴,众人围坐亦是欢声笑语不断。

跟渔家人的身形相比,苏榛跟寒酥在里头跟两朵“娇花”似的。

好在寒酥很讨长辈们喜欢,席间不时与长辈轻声交谈,询问一些兴盛湖渔家的传统习俗,或是分享自己在白水村的趣事,言辞得体,礼貌有加。

而苏榛自踏入项家起,便总是面带笑容,且女眷们在厨房忙碌时,她也跟去帮忙,手脚麻利又毫无架子。

晚食时,她对每一道菜都报以真诚的赞美,细致品味后说出独到的见解,让精心烹制的女眷们心里甜滋滋的,觉得自己的手艺得到了极高的认可。

晚食过后,她还会跟项家主母奶奶唠唠家常,分享一些白水村的奇闻轶事,逗得老奶奶笑得合不拢嘴,直夸这姑娘贴心懂事。

项家老爷子对这俩孩子最为认可,他目光如炬,私下也对项松说,渔家小院难得迎来这般出众的年轻人,真是福气。

总之无论是忙碌的女眷们,还是男丁们、孩子们,都在不知不觉中和苏榛、寒酥打成一片,真心盼着他们能在兴盛湖多住些时日。

甚至项松本出于一片热忱,想收拾出两间干净舒适的厢房,让寒酥跟苏榛住的,也算尽地主之谊,并且商讨事情也方便。

可谁承想,重云公子派来那人提前就说了:不必,他已有安排。

项松起初一头雾水,想不明白其中缘由。

直到玉娘笑着提点,说他光想着好客,却忽略了关键事儿:项家毕竟有一群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整日进进出出,苏娘子一个姑娘家,住这儿多有不便。更何况重云公子对苏娘子的心思,他还看不出?要是真让苏娘子住下了,重云公子怕是得打翻醋坛子。

项松一听,这才恍然大悟。

他心里清楚,重云公子身份不凡,对苏榛又格外上心。想必未来的苏娘子,怕是要进盛家当主母呢。

至于重云公子亲自给安排的客栈,就是湖畔那一排客栈当中的一个:琼涯客栈。

下午的时候苏榛也亲眼看到了,这里客栈数量是真多。

毕竟兴盛湖是水路交通的关键节点,不止对内贸易、对外的市舶商也有不少。每年至少有长达七八个月的时间,都有海外市舶商频繁出入、长期入驻。短则十余天,长则三四个月。

远洋贸易涉及诸多环节,从货品挑选、价格磋商到运输安排,无一不需要耗费大量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