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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也想起几日没见着山梅了,便小声问春娘,山梅咋没来。

春娘一阵苦笑,说是山梅本想跟着来帮忙的,一直被二房和三房强行拦着。阴阳怪气地指使山梅去做饭,话里话外都酸得很。

苏榛正想再多问几句,寒酥默不作声走近了,拿过苏榛手中抱着的包袱,让她把手团在皮袄里暖和。

苏榛心中涌起热意,扭头一个谢意的笑,笑意从嘴角漾至眼眸,亮晶晶的、眼角微微弯起。

寒酥只觉周遭的一切都成了模糊背景,脚步却也不必停,一路踩雪向前。

待大伙儿望见斜坡上的土坯房时,它孤伶且颓败。

墙体是粗粝的黄土,这些年也没怎么修缮过,满是裂痕。

几处泥块剥落,裸露出内里松散的质地;屋顶铺盖的茅草果然跟大伙儿想得差不多,稀疏杂乱,残雪堆积,多处因承重而凹陷。

这破屋,压根也不必上锁,乔大江直接用点力就推开了。木门简易得近乎腐朽,好在此地阳光颇强,屋内倒也亮堂。

里头多年没人住过,寒气足,进来的苏榛都打了个寒噤。四下观望了一番,入目之处,确实家徒四壁,比当日萧家搬来的时候还惨。

泥地坑洼不平,墙角一张火炕,炕上草垫破旧泛黄,草梗刺出,散落得七零八落。

好在优点是屋子小窗子大,通风好。

苏榛先从木橇上拿了几束干艾草下来,在房屋四角、门窗周边、火炕底下依次点燃,让艾草烟雾悠悠弥漫全屋。

一是驱邪防虫,二是驱阴祛湿。

再把门窗都敞开,风一灌进来、片刻就没污浊怪味儿了,只余艾烟香。

乔大江赶紧去检查了一下炕洞炉头,把里头的枯枝烂叶、灰尘碎块儿全部通开,再填了干草干柴点燃,好让这屋子尽快的暖和起来。

屋里还有张木桌,腿断了半截,拿石头歪斜支着;周边几条木凳,榫卯松动,坐上去便吱呀乱响;

仅一间屋子,自然也不会有单独的灶间了,灶台就在角落,熏得漆黑。

苏榛一眼就能看完这些破烂东西,喉咙似被哽住,诸多怜惜之语在舌尖打转,却又强咽下肚。

乔家两口子生性坚韧,已然视此屋为新生活开端,她不能流露同情伤其自尊。

多说没用,男丁们有的已经上了屋顶察缺补漏、有的在外头劈柴挑水、有的跟着柳师傅量地坡、测土质。

正都忙活着,李家舒娘、赵家丽娘,杜家清娘,甚至符秀才跟狗坨子都拎着东西陆续来了一趟。

舒娘给拎来一篮子鸡蛋、一只山鸡、一大捆柴、一筐的碎布头碎皮条儿;丽娘送来一筐干菇、两只野兔子;清娘送来一篮子番薯;

符秀才家里困难,米面虽没有,但送来一副草编门帘,刚好能用来挡大门的缝儿。

狗坨子跟其他几个猎户送的是野兔、狍子腿、干柴等物。

乔大江跟春娘在村里的好人缘这就显现了,连苏榛都忍不住的羡慕。

其他人送了东西,帮着做了些活儿就走了,舒娘跟丽娘自是不会走,毕竟在山上建立了那么深的“革命情谊”。

女眷们跟春娘一起挽袖子干工。抹布是从萧家拿的,扫帚是春娘寻来一把干茅草捆扎紧实就成。

屋小,活儿就好干。

房梁掸去蛛网灰尘,土墙壁抹净污渍,地面反复洗扫,旮旯缝隙也不放过,边边角角都清理到位,寓意过往晦涩晦气一扫而空。

其他人本来埋头苦干,又见到苏榛拿着湿抹布一边擦,一边默默在说些着什么。

心中好奇,丽娘便问:“榛娘,你大点儿声儿,念叨啥呢?”

苏榛念叨的东西是她潜意识里的词儿,毕竟她在现代的时候,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