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窄。
虽说拖挂房车能进去,但调头都费劲。更何况节日期间人流旺盛,会是极大的安全隐患。
想了想,又问:“那石坪呢?是官府负责出租名额吗?”
寒酥摇了摇头:“除了管控的盐、铁店铺,以及各商号私人名下的位置,其它都是请了牙行代租。
而东市每年的年岁市集长达十五天,客流极大。所以牙行不会随便放额。
我去打听了一下,是要考察商贩的信誉、支付赁银的能力等等。
总之,会有意让商家竞价,谁出的租金商,就把租凭名额给谁。
当然,也会设置一个封顶价格,不至于竞出天价。”
“那……什么时候开始竞价?”
“元日后才开始。”
苏榛有些犯愁。
居然只给这么短的期限,想必竞争一定很是激烈。
想了想,又问:“可知是哪家牙行负责的?”
寒酥点点头:“就在东市,叫通泰牙行。榛娘可是想去提前谈谈?”
“倒是可以提前去摸个底,尽量还是租到东市。但倘若实在租不到,也不用太担心。毕竟咱们这次是流动的、是拖挂房车。”
寒酥自然也懂其中利害,默算了一番,便说:“盖墙的前两日定是许多碎活儿,我走不开。后面应是没问题了,到时候咱们一起进城。”
苏榛点头应了,亦也是压制住心中那点焦虑,永远不要为还没做的事焦虑。
车到山前必有路!
今夜就养精蓄锐,明日又是一番起早的大动作呢。
第二日清晨,晴。
红日缓缓升起,长虚山巍峨耸立,连绵的山脉像是披着白色的鳞甲。
山腰处,柔和的光线倾洒在雪野之上,整个白水村都被映照得熠熠生辉。
尽管寒冷依旧,但萧家已经早早地起身忙碌。
往后的十天半个月里,萧家肯定房前屋后有不少干活儿的人在。而这么多人吃喝、休息,总不能全挤在灶间或是冰屋。
苏榛跟寒酥商量过了,一大早就起来,在屋前的林子附近搭天幕。
天幕也是在现代露营装备中最基础的东西,它区别于帐蓬、是个半开放式的蓬子。且随搭随收,只要掌握好角度,苏榛一个人都能搭。
布料仍旧用的从山上带下来的、涂了桐油的帆布。
绳索用的是粗麻绳,编好绳圈直接缝在帆布上头。
天幕杆就是用的木杆跟竹子,萧家有现成的。挑选了两根粗细均匀、质地坚韧的,砍削成九尺高,两端削尖。一端绑上帆布缝的绳圈儿、一端直接插入地面。
苏榛跟寒酥两相配合,不费吹灰之力,直接就把天幕支了起来。立稳之后,调整形状拉紧绳索,再用木钉把绳索钉入地面,天幕就极其稳定了。
但光有蓬顶还不够,两人又依托着周边的树木,绑上了长形帆布,成了挡风的风幕。
往后半个月人多的时候就在这儿吃饭,完全不会碍事儿。
全忙完都没用半个时辰,直到天大亮了,五辆拉着砖瓦板材的骡车、带着四名工匠们从白川府踏雪而至。
叶氏招呼大家在天幕底下坐下喝了热汤。
陆续的、看热闹的村民们也都来了,吉时便到。
只见萧家屋前早已摆好了一张供桌,桌上摆满了新鲜的果蔬、香醇的米酒、还有热气腾腾的馒头,以及一只猪头、一只蒸鸡、一盘坚果糖脯、一盘五谷。
供桌正中央还摆放着一个香炉,里面插满了香烛,袅袅青烟缓缓升腾而起。
萧容换上了干净的藏青棉袍。依旧身姿挺拔、神情肃穆,手持三炷高香,缓缓走向供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