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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意思是锅里的水汽升上来像天上的云霞一样好看,古人的浪漫诚不欺我。

小山的关注点:苏娘子真是啥都会做。

寒酥的关注点:榛娘要我做个大桌子。

盛重云的关注点:她约我,还有下次……

一屋子人,除了苏榛,没人吃过毛血旺。打眼望去,盆里一片红彤彤的油色,且汤底透亮,不浑不浊,闻起来又是麻辣鲜香、十分刺激。

叶氏有些惊了,“榛娘,这不是在辣子里捞菜吃吗?会不会太油。”

苏榛笑着摇头:“伯娘放心,这只是看起来辣。红油如果放得少,会影响味道和口感,也会很快就凉腻。但我建议大家先吃白菘和豆腐、豆芽儿,素的泡久了会更辣。至于底下的猪血,反而会越泡越嫩,味道也会更浓更厚。”

谨哥儿不能吃辣,苏榛一边说,一边给他单独倒了碗温水搁边儿上,让他挟到什么先涮一下。

其他人苏榛就不管了,压根也不用招呼,第一筷基本都对准毛血旺挟了。

果然就像苏榛说的,又麻、又辣、又烫、又鲜、又香、又嫩、又爽口。里头的肥肠也油而不腻、白菘和豆腐又耙又入味儿,裹起来的汤香辣烫嘴,几口吃下去,身上通体出了汗,在这样的冬天吃简直再合适不过,大家吃得简直不想说话了。

而盛重云,看得出来他打算主攻酱焖酥鱼,从他落筷的速度就可以看得出来有多满意。

小山和小司自然从来没见过他家公子如此表现,实在好奇,便也去挟了,各收获盛重云冷如刀锋的眼神一枚。

苏榛一瞧:这么大的人,居然守嘴儿?

大跌眼镜之余,仗义的给小山和小司每人挟了一大块儿最好的鱼腹肉。

盛重云只能当作没看到,不然呢,他还能怎么着。

“我也要。”寒酥突然开口,眼神也示意向那盘鱼。

苏榛:“自己挟!”

“就是,自己挟!我都会自己挟!”谨哥儿骄傲的挺起小胸脯。

“真乖。”苏榛瞧着谨哥儿的样子,心都萌化了,想着就算谨哥就是那个未来开了棺材铺的祖宗,那也是个好祖宗。

“苏娘子,你这毛血旺做得太香了。”小山难得开口,开口就是由衷的。

萧容也认可:“以前也吃过各种口味的内脏,卤也好、煮也好,但都不及榛娘做的。”

叶氏不住的点头:“所以说读书是好事,榛娘自小博览群书,学到的东西不比好些个走南闯北的人少。”

“姐姐,我不想吃素的,就想吃肉!”谨哥儿一直抗拒豆芽儿豆腐。

苏榛却不想他挑食,耐心教:“豆芽才是老祖宗的天才发明,里面可多有营养的东西了。知道吗,在海上航行的船工们就靠着它才解决了衄病的问题。”

衄病就是后世称为坏血病的症状,她也只能尽量简单解释。

“苏娘子连出海的事儿都知道啊!”小司大为惊讶,毕竟组建船队出海就是盛家的下一个目标。

“我不知道太多,死记硬背了一些古籍上的皮毛而已。”这倒不是苏榛自谦,她确实了解得不多,背历史、地理考点的时候学过一些。

但她此时却不知道,自己做为一个女人,掌握的些许“皮毛”,在知识封闭、没有传播渠道的时代已属难得。她更加没有注意盛重云注视她的目光也愈发的幽深。

食不言、寝不语这种规矩萧家有、盛家也有。

但早就被苏榛凭一已之力打破了,让她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不如杀了她,吃饭本来就是一家人互相交流情感的机会啊。

而今日人一多,话自然更多。

首先就是谨哥儿东一句、西一句的汇报他今日学了什么、做了什么,反正不论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