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明白。”盛小山暗在又在心里赞了苏榛的周到。
约摸着紧急换气法见了些效果了,盛小山也不能再耽搁,直接提气跃进了地窖,稳稳落地。
看得苏榛胆战心惊,这地窖往下看起码四米五米高。
“放心,那孩子一身本事。”萧容反倒笃定,盛小山的底子极好,他自然看得出。
而后院乱成一团,叶氏却一直保持镇定且看顾住了谨哥儿和成树的小儿子。
苏榛对叶氏的看法也愈发敬重:她原本以为王爷夫人性子柔软又爱哭,但其实每次遇到什么事,叶氏都是默默支撑、给大家扫清后顾之忧的那个。
盛小山下去的第一时间先把梯子拾起来扶好,成树立刻便也爬下去救人。
一番折腾下,窖里晕着的一大一小总算被拉了上来,可惜都还晕着。
成树哭得一塌糊涂,“青娘,小欢,你们……这可如何是好啊,丢下我跟小喜可怎么活啊!”
苏槿顾不上理成树,赶紧先探了两人鼻息、心跳,又帮青娘松了领口,边做边指挥,“阿真你负责小喜,按我说的步骤做。把他头部后仰一点,摸到胸骨中下三分之一处,左手在下两手重叠,双臂伸直用力往下按,快按。”
是现代的心肺复苏术,倘若两人晕倒的时间不长就有救。
也是老天保佑这一家子,万幸成树回来的及时。
几分钟的复苏术,先喘过气来的是小喜,随即没一会儿,青娘也悠悠醒转。
成树在看到家人无事的那一刻,拉着小儿子扑通一声跪下,对着所有人咚咚咚连嗑三个响头。
萧容毕竟战场上经历得多,并没什么动容。
苏榛却着实吓了一大跳,甚觉得不好意思,赶紧让成树起来带病人去医馆开些解毒的汤药才好。
一到冬天,白川城大大小小的药铺里就都会备着治这种“毒气”的药。
成树也知道这事儿耽误不得,便留小儿子下来带东家选菜。
“不急,我们明天再来也成的。”叶氏觉得主人都没在,她们留下来不好。
成树却不肯,说绝对不能再耽搁东家的事儿,有什么看上的只管拿,他绝对相信东家的人品。
一席话说得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苏榛赶紧同意,轰他带着病人走了。
地窖里的味道这会儿散完了,小喜便领着苏榛和寒酥、盛小山下窖挑菜。
挑菜的事萧容和叶氏就不再操心,留在地上看顾谨哥儿。
成家地窖挖得十分简陋且粗糙,但里面的空间却是苏榛完全没想到的大,几乎相当于一个穴式房屋。
时下白川城滴水成冰,这地窖里却温暖如春。
窖内四角和正中都立着若干根承重的木头柱,沿墙摆了四口起码一米多高的腌菜缸,以及十余个酒坛子。
其余空地则整整齐齐的摞满了冬葱、白菘、芦菔、番薯、干菌菇等菜,高度几乎顶到了窖顶,甚至还有两筐柑子和橘子。
看到如此充足的物资,苏榛满眼都写着两个字:羡慕。
“东家姐姐您要多少菜?”小喜今年只有十岁,也只敢跟苏榛讲话,至于苏榛身后站着的公子,长相过于耀目,他偷看了一眼便心想这难道是神仙。
苏榛自然不知道小喜想了这么多,她直接挑了三十颗白菘、三十个芦菔、五斤各类干菌菇。
在尝过咸芥菜、酸白菘、酱蒜黄瓜后,又兴奋的各要了各一坛。不说跟别家饭店比,起码跟行商客栈的咸菜比,都要好吃三成。
寒酥瞧着她试吃的样子,活像个雪地里饿了三日的松鼠,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忍不住笑着去按了下她的脸颊,指尖触到肌肤的那一刻暖暖的、软软的。
苏榛没注意到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