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臂的穴位上。而姬怜也格外关注每次行针,单手支颐目不转睛地望着银针起落。每当针尖刺入肌肤,他总会下意识地眼睫轻颤几下,眉心蹙起而不自知。
谢廷玉的眸光流连在姬怜的神情上,而浑然忘却小臂上的穴位酸麻。
见袁缚雪将一枚枚银针收好,要检查谢廷玉掌间纱布,姬怜轻声道,“我来取剪子。”
他俯身从药箱中取出医剪,但因角度所限只能握住利刃那端。未察觉下,指腹被划出一小点红痕,紧接着是几滴血珠从这细小的血缝中渗出。
谢廷玉二话不说,在三位郎君注视下径直握住姬怜的掌心。
霎时间三道目光如钉般聚焦在交叠的手上。
连正吃点心的王栖梧都停了咀嚼,鼓着腮帮怔在原地。
“放手。”
姬怜只觉被触碰的肌肤阵阵发烫,更遑论还有两道视线牢牢黏在相握处。
他又低声催促道,“谢廷玉,快放手。别人、别人……”感受着谢廷玉的指腹在他掌心轻轻按压,“别人在看着呢。”
谢廷玉恍若未闻,执意握着他的手取来帕子拭去血珠。
又有一颗血珠渗透而出,谢廷玉仔细端详,忍不住发出疑问,“怎的殿下血中会有金丝?”
摊开他食指,只见血珠中果然缠绕着一缕诡异金线。姬怜试图抽手未果,谢廷玉用帕子压住他指腹,转头问袁缚雪,“袁郎,你可曾见过此等异状?”
“说到这个。”
袁缚雪将用绢布包好的银针收入药箱,从中取出一张未展的纸笺。虽未完全展开,但可见其上密密麻麻写满字迹,“上回见殿下血带金丝便觉异常,翻遍医典总算寻得些眉目。”
“殿下。”袁缚雪抬眸,认真看向姬怜,“你体内是否一直有养着蛊虫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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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姬怜在谢廷玉手背上用力一掐,软肉顿时陷下几分。谢廷玉侧目看了眼,松开手任他抽回。
未等姬怜作答,谢廷玉依然是看向袁缚雪,“袁郎有话但说无妨。”
“此蛊应是从北境夷族传入建康。以人体为皿养蛊,蛊虫吸食/精血养分,随年岁增长索求愈多。每发作一次,宿主便损耗一分。即便……”
袁缚雪说到此处,顿了顿,抬眸直盯着姬怜,“即便借阴阳交合暂缓,亦非长久之计。欲根除需特定药物,其中一味药,名为雪髓冰莲,恐怕唯北境鲜卑才有。”
姬怜垂眸用帕子按压指腹,轻声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药不吃也罢。”
袁缚雪将纸笺展开,凝声道,“若是不吃,殿下的衰老则会比旁人要快,说不定过了二十五岁,便会早生华发,容颜衰败,更有可能不过三十而亡。”
一听容颜衰败四字,姬怜倏然抬眼望向谢廷玉。却见那人正接过药方细看,低声念着,“桂花一钱,百年山参须五厘……”
她的目光扫至末尾时眉头微蹙,指尖点着最后那味药,“以雪髓冰莲整株入药,以寒露之水煎煮三个时辰。”
“这方子也给我留一份吧。”
姬怜突然抢过药方别过脸去,从脖颈到耳尖都泛起薄红,“袁郎给我的药方,你要来作甚?”
“最后一味药需深入鲜卑腹地,要取来如此之难。”姬怜将纸笺塞入衣襟里头,“若寻不到便罢了,不必费心。”
“殿下此话差矣。”
王栖梧在一旁道,“若当年我娘亲与璇玑姐姐尚在,鲜卑早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