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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

姬怜羞得耳尖滴血,慌慌张张从衣襟摸出帕子,胡乱替她擦拭手指。

顶着姬洵好奇的目光,他一手扶着谢廷玉的腰,另一手撑着榻面挣扎起身,全程把被衾攥得紧,牢牢裹着腰腹不敢挪。哪能让被衾滑下去?真滑了,那他真的不用再见人了。

见二人都不作答,又细看小叔面红耳赤,眼神飘忽,一脸生无可恋,而老师却神色自若,姬洵又问了句,“老师,小叔,你们二人方才是在作甚?”

谢廷玉从容地拉高被衾将姬怜遮得更严实些,面不改色道:“我们在亲亲。”

此话一出,惊得姬怜攥紧了腰腹间的被褥,他瞠目结舌地看着谢廷玉。对方却转头,快速地又啄了几下他的嘴角,正色对姬洵解释,“你看,这就是在亲亲。”

姬怜喉结滚动,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下意识抓住谢廷玉的手,原本心里头的窘迫,羞愧,还有在心胸口猛烈翻涌的后怕,在此时此刻被一种失重般的恍惚和燎原般的热意给强压下去。

她……她居然当着姬洵的面又亲了他几口?那她此时此刻是在旁人面前承认和他的关系吗?

姬洵虽得了答案,心里却涌起阵阵失落。原本她与老师,小叔是能一起玩捉迷藏的好友,如今才发现另两人有着不为人知的亲密。就像三个人的友谊里,总有一个是多余的。

“洵儿。”

榻上的姬怜突然出声,眼睫轻颤,“你先出去,容我……好好整理一下,就出来寻你。”

“啊……好。那小叔你要快些出来哦,我在外头等你。”

待姬洵离去,姬怜倏地坐起,仍紧攥着腰间裤头,咬唇瞪向谢廷玉,“你方才为何突然在洵儿面前承认?”

“嗯?”

谢廷玉从被衾里摸出宫绦递过去,倚在榻边笑道,“做了什么便答什么。她既然都看见了,那便索性认了吧。”

姬怜接过宫绦,俯身揽住她后腰将人按回榻上,偷瞄着她的神色,“若是洵儿回去告诉谢哥哥,我又该如何?你又要我以后如何在洵儿面前自处?”

“嗯?”

谢廷玉挑眉,“与我亲近就这般见不得人?值得你如此忧心忡忡?”

“我……我……没有这一层意思。”

谢廷玉点头,“那以后我们一定关起门来亲。”

“你还没有说若是谢哥哥知晓此事,我们……我该如何办?”

“那就承认。”

“承认……承认吗?”

她是什么意思?她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在暗示,默许她们之间的情意?

姬怜手中的宫绦啪嗒落地,他急急坐到谢廷玉身边,呼吸灼热地拂过她唇畔,“若是你们谢氏人知晓我们之间的事,不允许你同我往来,你要如何?”

“我……我……我不想让你与族人不睦闹得难看,可是……”

姬怜语无伦次,终是说不下去。在咫尺之距间,谢廷玉的眸光却依旧沉静如水。

他垂眸轻声道:“我不愿成为你仕途上的阻碍。若可以,我愿作你的解语花,你的知心人。”

似又想起什么,他轻声补充,“你此番昏迷许久,我经人提点后查到解梦魂引需以琴曲相助。特地向王郎求来完整曲谱,日日在你榻前演奏。不知你在梦中可曾听见?也不知是否真起了效用。”

谢廷玉恍然大悟,“原来我在梦中所听到的那琴曲当真是你所奏?”说到此处,她上下打量姬怜一眼,若有所思道,“怪不得我梦里那人穿着一席菖

蒲紫外袍,原来是怜怜你。”

姬怜摩挲着指尖,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那这一回,我算不算帮了你的忙,做了你一回解语花?”

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