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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捉住其手腕,在指节落下轻吻,哑声道:“我还要亲亲。”

“怜怜,你看,你真的很喜欢和我亲吻。”

唇舌再度相缠,扶在姬怜脖颈后的手上移,指尖揉弄着那发烫的耳珠。

那快意自唇瓣蔓延至脖颈,随着谢廷玉的轻咬、舔舐,每一处触碰都令他战栗不已。

姬怜无意识地启唇,抱紧谢廷玉,不知是不是抱得太紧,周身的热意渐起,一阵又一阵低/吟从喉间溢出。

“怜怜,试一试你喜欢的那个姿势,好不好?”那人伏在他耳畔,诱惑着他,“我们都会很快乐,很舒服的。”

七魂六魄在她的攻势之下早已散去大半,纵使知道不该做,不该想,但偏偏越压抑,那秘戏图册中的每一笔都清晰地浮现于脑海之中,仿佛要深深地刻印在脑中。

不,不行,不可以这么做。

莹润的耳珠再一次被含住,齿关轻轻一嗑,那人又温柔哄诱,“与我试一试,好吗?”

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崩塌。

“……好。”姬怜眼神迷离,无意识地应答。

一条细长的腰带,顺带着外袍逶迤在地。

谢廷玉指腹揉搓着姬怜下唇红痣几下,指尖将将探入他衣襟时,忽闻屏风外响起脚步声。那人极有分寸地停在了恰当处。

绛珠的一声“殿下,谢贵君来了”犹如冰水浇顶,将姬怜满身燥热浇熄了大半。

他猛地从情/迷中惊醒,手忙脚乱地推开身上人。谢廷玉猝不及防,竟真被推得翻落榻下。

“哎,我,不是……”谢廷玉揉着撞疼的手肘,又是好笑又是诧异,“怜怜,你手劲这么大的吗?”

姬怜慌忙下榻,拾起散落的外袍腰带胡乱系上。转头见一脸看戏的谢廷玉还立在榻边,想到若是谢鹤澜进来撞见,她们二人之间的偷/情便要彻底败露了。

……等会,为何他会把他和谢廷玉之间的亲近称作偷情?

来不及细想,姬怜赶紧推搡着谢廷玉,急急催促:“你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谢廷玉一头雾水,“啊?躲哪?我兄长来,我为何要躲?我有如此见不得人?”手腕忽被一股力道扯着,“哎,怜怜,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跳窗走吧。”

……嗯?这怎么听起来更像是偷情的做派了?

姬怜微微将窗柩拉开一条细缝,正巧外头有两队宫侍路过,砰地一声,窗柩被合上了。

箱箧里塞得满满当当,连件薄衫都再难容纳。衣柜中层层叠叠尽是绫罗外袍,更无藏身之处。

姬怜牵着谢廷玉焦急地走来走去,回头一见她仍然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气得往她脚背上踩了两下。

此时此刻,殿外宫侍齐声喊,“谢贵君安好。”

姬怜这才想起,今日他正以脚伤为由推了谢鹤澜的约。此刻合该卧榻休养,哪能好端端站着?

一想到手里还牵着个谢廷玉,姬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脑中一片混沌,想也不想,“走,随我上榻。”

“啊?这么刺激,你是想当着我大哥的面演给他观音坐莲图看?”谢廷玉眨眨眼,手指还特意地勾了勾姬怜的掌心。

“谢廷玉!”

姬怜瞪了她一眼,连忙带着她一起滚上床榻,将床榻上的两床被衾打乱,将谢廷玉塞到里头,又特意弄得很乱,营造出刚刚匆忙躺下的痕迹。

等到他仅将被衾虚掩着自腰间至小腿,装出卧病姿态时,谢鹤澜已经走到屏风那处。

“听下人说你脚崴了,我特意来看看你。”

姬怜低头捋平衣襟,眼角余光忽瞥见那几本秘戏图正散落在不远处的软榻边。

糟糕!他忘记把这些秘戏图给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