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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体,但现实是怎么回馈我的,我连想要维护的那一点点公平都做不到。现在我成了受害者了,你倒冠冕堂皇跟我讲起法律和宽容来了,黄恺拿刀追着我杀的时候怎么没人替我发声。"

喻昭清微仰着头,随意用橡皮筋扎起来的卷发有些凌乱的散在脸颊边,温润的眉眼之间有散不开的寒霜,"你不觉得你很荒唐吗,我那个时候认识你吗,我是那次医闹事件的既得利益者吗?你现在来指责我没替你发声,你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你现在真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嘴脸,你说这种话真的是一个站在三尺讲台上的老师应该说出来的话吗?你还曾经是医生,将治病救人奉为真理的医生!"

喻昭清比冉郁更加清醒,完全不被她的逻辑带进去。

冉郁就是受过滔天委屈的孩子,一直憋在心里,雪团并不会消融,反而会越滚越大,现在突然有了宣泄的契机,所以不管不顾一股脑都倒在她身上来了,抓住一点点细节就无限放大。

她可以包容她的负面情绪,也同样为她的过去感到惋惜,但冉郁真的已经不讲道理了,明明大脑里已经对这件事理出了最优解,但她还是要找一个宣泄口发泄自己此刻心里的负罪感,曾经的不甘心,对黄恺的痛恨,无限交织,捂着耳朵像炮仗一样,一句话不对就点燃了她心里的雷。

镜子

照照她的样子

冉郁大概是早就崩溃过了,原本她熨烫好的衬衫被她弄得有些湿,她解开了最上面的三颗扣子,露出胸口红温的肌肤,当她那双狭长的眼不笑时就显得异常的凌厉,整个人看起来阴郁极了。

"医生老师就该立地成佛普度众生吗?"冉郁现在听到这些词汇就觉得心烦意乱,尤其想到是司繁带走的冉望,她看向喻昭清的眼眸里泛着血红,"事情没有落在你头上你当然可以圣母心泛滥,但被他毁掉的是我,我们现在不是恋人吗?你都没有一点点跟我一样的愤慨吗?"

她觉得很生气,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喻昭清竟然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不能这样想,不能这样做,不能有一点情绪,什么都不能!

"你知道我为了能留在医院付出了多少吗?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医生吗?你知道我一年能做多少台国内几乎没有人能做的高难度手术吗?我才多少岁?在我这个年纪有多少人能达到我的高度?我对得起我手里的每一个病人,公益手术和会诊我做的少吗?黄恺应该庆幸我有医德,不然他能安然无恙的嚣张到现在?"

字字泣血,她藏在心底的声音破喉而出。

她的声音几近哽咽,藏了那么久的不甘和恨意肆无忌惮的展露在喻昭清面前。

所有人都看错她了,她没有那么大度,她永远没有办法和那一场意外和解。

喻昭清被她吼得表情愕然,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沉声道,"没有跟你有同样的想法就是圣母心吗?冉郁,我们可以就事论事吗?你们家的人为什么总是想道德绑架我?"

陆筝莱说她要是心疼冉郁就跟她分开。

冉望说她要是够爱冉郁就应该同样对黄恺恨之入骨。

冉郁现在说她们是恋人她就应该表现出同样的愤慨。

喻昭清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就圣母心了,她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话是在同情黄恺,她只是站在一个冷静理智的角度把这件事对冉望有利最大化的处理想法告诉冉郁。而且,她的确没有办法苟同冉郁支持冉望杀了黄恺的观点,即使是她情绪崩溃之下脱口而出的一句气话。

虽是怒火攻心,但冉郁依然捕捉到了喻昭清话里的一个关键词,"又是我们家是吧?说半天我跟你永远不是一家的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