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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清温润的声线里带了些不容置疑。

"行吧。"有些心虚地捏了捏银行卡边缘,冉郁有不详的预感。

本来想去柜台取的,但是柜台这个时间早就下班了,她只能去ATM上取。

迈进ATM的小隔间,冉郁回头,视线撞上紧随其后的喻昭清。

她眉心狠狠一跳,不知道是不是没休息好身体太虚了,手里的银行卡一下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地一声。

她的心也嘎嘣一下掉地上了。

不等她弯腰,喻昭清已经弯腰给她捡了起来。

握住她的手腕把手翻过来,喻昭清把银行卡放到她手心,看着她苍白的脸和眼窝下的乌青,轻声唤她,"冉郁。"

她给她最后一次坦白自己真实身份的机会。

归根结底,即使被隐瞒和欺骗,她不仅还是会心疼她,甚至会心软给她机会。

因为这个世界上大多都现实,总在权衡轻重,她理解她这个身份带给她的顾忌,她甚至被她欺骗到现在依然心疼她光鲜亮丽身份之下如履薄冰的来时路。

冉郁蜷了蜷指尖,顿感手里的银行卡有千百斤重,艰涩地挤出一句,"怎么了?"

手腕那一圈温热没用多少力道,她稍微用力就可以挣脱,但是她所有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离了,两两相持,唯有沉重的沉默贯穿始终。

喻昭清一字一句,"把卡拿好。"

冉郁捏着卡张了张嘴,最后垂下眼眸,"我想跟你聊聊。"

"你说。"

"其实我家里不仅仅是做医疗器材的,你之前搜的那个康安医疗对不起,我一直没告诉你。"

她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冉郁羞耻于自己自以为是的隐瞒和胆小。

她有多次机会都可以说的,但没有被逼到悬崖边上,她就存有侥幸心理。

她是真的想永远瞒下去,甚至想过找人扮演父母的角色,这对于她并不难。

冉郁低着头,不太敢面对喻昭清。

"冉郁,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说。"喻昭清声音里凝聚着冰霜,每一个字音都含着重量。

她不喜欢遇到事情逃避的人,她也受够了逃避型人格。

所以冉郁倘若有骨气一点,就不要一副懦弱不敢面对的样子。

冉郁机械地抬起头,嗓子里溢出的声线十分低哑沉重,"我父亲叫冉复垚,是康安医疗集团现任执行董事,母亲叫陆筝莱,是集团首席财务官,他们现在已经和平离婚,我是我妈妈唯一的女儿"

双腿几乎发软,冉郁靠在墙边说,"我之前工作的医院,是家里的产业,我现在上班的学校校长,其实是跟我们家关系一直很近。"

不可避免地对她有些失望,喻昭清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这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吗?为什么不愿意早点告诉我?"

在明确了她的心意之后,冉郁有无数次机会告诉她。

身世显赫,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见不得人的污点。

冉郁无法为自己辩解分毫,"我"

沉默里,冉郁发现喻昭清竟然红了眼眶。

心一下子仿佛被人死死攥紧,喻昭清是一个多么坚强冷静的人啊。

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冉郁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喻昭清单薄的肩上,"很冷,别冻感冒了。"

脱掉外套的冉郁同样只剩下一件羊毛衫,两人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