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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得上不近人情,她定好的最终交稿日期就容不得半点闪失,达不到她的标准她能亲自监督加班到深夜,而且她真的能做到一下午就坐在一个位置动也不动工作六个小时。

见她脸色不太对劲,最近家里好像也出了事,所以一般都不主动凑到她面前找存在感。

"你们怎么不进去?"

"喻总监在里面,你最好也别进去,她上午请假回来被刘总骂了,这会儿心情正郁闷着。"

"哦,她又不至于平白无故拿我们撒气。"

"哎,你怎么就不信邪呢,都让你别进去了。"

只有其中一个男人和他们背道而驰,曾凌期理了理胸口的领带,确定自己仪容仪表没有问题才进去,一进去就看见喻昭清在出神,连咖啡溢出来都没有看到,他连忙提醒,"喻总监,咖啡满了。"

滚烫的褐色液体流到白色大理石桌面上,喻昭清立刻反应过来,马上抬手从一边抽出纸巾清理被洒了咖啡的桌面,“哦哦。”

略显无错地收拾着残局,洁白的袖口沾上一滴咖啡的污渍,乍一看很突兀。

喻昭清用纸巾擦了擦,没擦干净,这对于有轻度洁癖的喻昭清来说很介怀。

好像她的心,有了无法忽略的那一点痕迹。

“心情不好吗?”曾凌期一边帮她收拾桌面,一边关心地看着她的侧颜。

喻昭清今天上午请假了,而下午开会的时候又频频走神,曾凌期把她的异常尽收眼底。

这很不常见,先不说最近一段时间喻昭清请假频率异常的高,就说她在工作状态里一反常态地心不在焉,好几次忽略外界叫她的声音,就证明她遇到麻烦了。

喻昭清指尖捏着纸团,清冷的眉间绕着忧思,勉强地笑了笑,“没有,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

曾凌期不到三十,进公司五六年了,是她一手带出来的设计师,因为老家在同一个地区,两人又都喜欢打羽毛球,所以偶尔会约着一起打羽毛球。

她这个反应,曾凌期便知道她是因为私事在烦恼,迈步无声地和他并肩,“你女儿现在不是已经出院了吗,你就放宽心,小孩子小时候磕磕碰碰进几次医院也算正常。”

男人一米八几的个子让穿着平底鞋的喻昭清显得有些娇小,但是她整理好情绪再抬眸,周身流露出的底蕴让曾凌期感觉自己好似在仰望她,"嗯,思桉的恢复情况很好,今天她已经去上学了,我没有担心她。"

察觉到喻昭清不动声色的借着扔垃圾拉开距离,曾凌期眼底的温度褪去,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地继续关心她,"那为什么心事重重的样子?孟总那边不是很满意我们这边提供的设计稿吗?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跟我说说,或许我还能给你提出一点建议。"

喻昭清轻轻摇头,扶额低声说,"我想,我大概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一时心软,鬼使神差的让冉郁借住。

明明知道她不怀好意,但是看到湿成落汤鸡似的她故作轻松说出一句"住桥洞"的时候,她莫名地有了画面感,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冲动的提议让冉郁借住。

其实对于一个经济独立的成年人来说,冉郁有很多去处,家里亲戚,朋友家,再不济还能住酒店,不可能沦落到睡桥洞。

后悔,当事人觉得万分后悔,尤其想到一会儿还要去学校接她。

"嗯?我以为喻总监每一个决定都深思熟虑,没有后悔的余地和可能。"曾凌期打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