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郁烦躁的扯下脖子上的工作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不仅仅手,她的手臂,小腹,美工刀太过锋利,带着温度的血飙到自己脸上,她第一次尝到了自己血的味道,十多天的icu,足够她想清楚前半生所有的疑惑和不解。
他说,"我那么相信你,你就是个庸医,那我干脆替天行道好了,挑断你的手筋,让你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害人了。"
她可是冉郁啊,冉家大小姐,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进来拦着。
因为那个孩子的家庭,深不见底,比冉家还要略胜一筹,来找冉郁都是给冉郁面子,不然明明能找更优秀的专家,无非就是看中了她是国内屈指可数能做那个手术的人,那是她的专项手术研究,还没有一例失败的先例,两家业务上还有往来,这才选择相信她。
所以即使家缠万贯的大小姐又怎么样,即使前途无量又怎么样,人外永远还有人,钱外永远还有钱,更别提地位了,高一级压死人,她只是少爷发泄的牺牲品,事后只是一场饭局的虚伪客套之后,甚至连赔偿都不会有,因为她就该死。
撕开针剂包装,冉郁面无表情的注射进了自己的手臂里,以求得半点解脱。
"冉郁?是你在里面吗?我是孟阿姨,我进来了?"
"就我一个人,我进来看看你好吗?"
孟常青尝试着推开杂物间的门,她从监控看到冉郁进了着见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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