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三个奔跑起来会长出狼毛?”
泫敕抬起头,看她的眼中分明多了畏惧,有点了头。
“哎……”司凌戏谑地咂嘴,“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天帝禁锢你是在那之前,后面差点被你杀了的是倒霉的我呢?”
泫敕张了张口:“啊?”
“啊什么啊!”司凌气笑了,“说你记忆混乱你又还挺会圆逻辑的!要不我带你去前几天打架的地方看看?”
泫敕茫然地支住额头,用力按着太阳穴。司凌看他痛苦,心一下软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算了,先别想了。”她站起身,走向墙边的简易柜子,“先吃药吧。”
她往马克杯里放了两袋幽冥蓟冲剂,用水冲开,把杯子端给他。
泫敕接过马克杯,视线触及药汁,怔了一下,抬眼问她:“这是什么药?”
“幽冥蓟。”司凌道,“厉鬼和妖的疗伤神药……你被封印前应该也有吧?做成冲剂之后浓度比较高,效果加倍。”
泫敕薄唇微抿,颔了轻声说:“谢谢。”
司凌托腮看着他喝药,忽然意识到一点不对,复杂地问他:“你之前以为是什么药?”
泫敕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摇头说:“没有。”
司凌没再说话。
当了万年厉鬼,这种欲盖弥彰太容易看破了。可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觉得难过。
她曾经设想过有朝一日他见到天帝会是什么反应,考虑到上万年的封印之苦,别说情绪激愤,就是他冲上去一刀捅死天帝她都分毫不会觉得意外。
但在过去两天里,他误以为她是天帝,表现出的态度却和她预想中截然不同。
他的法力恢复很快,他自己必然是有感觉的,她又早在他醒来之初就收掉了锁魂钉,他完全有理由拼死一搏。
可他没有。除了最初尝试过逃走,之后他没再有过任何过激举动。
如果在他眼里她只是司凌,那叫配合治疗,可他误以为她是天帝,那就叫任人宰割。
司凌又联想到一点细节——在他试图逃走却被结界阻挡摔到地上的时候,她想用愈疗咒让他舒服一点,他曾惊恐地制止她的手。
可后来他又松开了。
就像他对她端给他的药充满怀疑,但还是一杯杯地喝了下去一样。
此外,他还尝试跟“天帝”解释,他想跟她说,他不是故意的。
在历经数万年的折磨之后,他面对带给他痛苦的人,居然是这样的。
司凌心下喟叹,摇了摇头:“泫敕。”
泫敕抬起眼睛看着她,神情间仍有残存的不安。
“我说说我的计划啊……”司凌清了清嗓子,“也不算计划。就是我本来只想让你在这里养伤,等你养得差不多了,咱们就回鬼怪学院。”
鬼怪学院……
泫敕皱了皱眉,终于从混乱的记忆里想到一个人:“密米尔?”
比起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样的路西法,只剩一颗头的密米尔太有记忆点了。
“啊对!密米尔教授是鬼怪学院的北欧外援。”司凌连连点头。
然后又接着说:“但如果你想到了一些从前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说,我们再另做打算。”她边说边打量他,“如果你不介意告诉我的话。”
泫敕将喝空的马克杯放在眼前的桌子上,沉吟片刻说:“稍等一下。”
他起身走进房间,很快又走出来,把通冥盘递给司凌:“你那天说用这个可以……发消息?”
“……?”司凌目瞪口呆,“这都忘了吗?”
她无奈地笑笑,伸手接过通冥盘:“来吧,我教你用。”说着拽过泫敕的拇指按在屏幕上,给屏幕解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