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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好后都还感觉很别扭,她将胳膊肘支在涂晚晴胸口,托着下巴面无表情道:“做人的时候自家长辈一群变态,做鬼之后感觉自己是变态,我的生活也真是刺激啊!”

司凌飘在半空中,指间刚拈起一张符咒,白玛的话逗得她笑了一声,旋即将符咒掷出。

符咒如同刀片划过黑暗直击涂晚晴,在触及涂晚晴眉心的顷刻化作无数细小的齑粉,消失无踪.

熟睡中的涂晚晴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她坐起身,感觉头疼欲裂,于是下意识地扶住了额头。

随着思绪逐渐回笼,她慢慢意识到这其实并不是“陌生的房间”,而是她儿时的住处。

作为八零后,她经历过瓷国东北最光辉的岁月,虽然严格来讲只是光辉的尾巴……而她的母亲更在这场光辉收场时不顾体面地捅了一刀,但这并不妨碍她对美好的童年印象深刻。

三室一厅、五六十平米的使用面积、独立卫生间,在2025年被称作老破小,但在那个年代已经是难得一见的优越居住环境,涂晚晴家一家三口的简单人员构成更让这三室一厅显得十分宽裕。

于是小小门厅只放了一张饭桌,用来吃饭,最大的那个房间才是客厅,另外两个小房间她和父母各住一间。

涂晚晴怔怔地环顾四周,金属床头架的单人床、白底上印着简单数字的圆形闹钟,还有木色的衣柜和写字台。写字台上压着玻璃板,本质是为了保护台面,但很多人家都会往玻璃板下放一些东西,比如写有常用电话号码的字条,还有照片。

随着一阵风,白底蓝竹子的窗帘飘起来,视线穿过窗帘的缝隙,她看到玻璃窗外的上着绿漆的铁栅防护窗。

涂晚晴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在一种直觉驱使下,她木然下床,踩着木质拖鞋走出房间。

穿过门厅的时候,她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除了无声,还有呜呜咽咽的诉苦声:“厂子说关就关,我们一家老小都揭不开锅了!”

然后是另一个女人不耐烦地回应,涂晚晴听出那好像是妈妈的声音,但很奇怪,她听不清妈妈在说什么。

很快,涂晚晴揉着眼睛走进门厅尽头的客厅,定睛一看,却并没有看到妈妈。

只有穿着暗色棉袄的老妇人背对着她站在客厅里,老妇人后背佝偻成一个高耸的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涂晚晴心生困惑,试探着说了声:“你好?”

老妇人纹丝不动。

涂晚晴潜意识里觉得对方或许听力不好,便皱了皱眉,再度提步上前,抬手想要拍对方的后背。

但就在她的手即将触及老妇人的时候,老妇人的头突然向后拧了180度,嘴角上扬,裂开一个夸张的笑。

涂晚晴吓得跌坐在地,连喊都没喊出来。

然后她惊恐地发现……不,老妇人不止是扭头!她驼背成那个样子,如果只是扭头,脸只会朝向天花板,不会和她脸对脸。

此时此刻,老妇人其实是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姿态完全向后弯折过来,后背原本高耸的丘朝着地,手脚也是反向的,狞笑着朝她爬来。

“啊!!!”这回涂晚晴叫出了声。

随着这声尖叫,她倏然惊醒,豪宅卧室的场景撞入视线,她一边大喘着气,一边慢慢想起这是她的新家,终于放松下来。

老妇人贴脸杀的惊悚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涂晚晴僵坐了半晌,睡意全无,于是起身披上衣服,去往二楼。

二楼有一半的空间被她修成了书房,书架占据了一整面墙壁,放有各种音乐书籍,此外的绝大部分空间其实和书没关系:涂晚晴在邻窗的位置放了一张电脑桌,然后就是各种乐器。

涂晚晴没有开灯,经过架子鼓,坐到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