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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好像有一些记忆在他脑海中涌动,他拼命地想要看清它们,但迎来的只有迷雾一片。

“漱月还清。”司凌对着泫敕施了一道咒,泫敕骤然气息一松,头疼随之淡去,听到她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抱歉打断你的回忆,但这部分可以放一放,我想我们应该先分析一下,狐祖透露的事情意味着什么?”

——忠于天帝的臣子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不仅生死未卜,而且连同他们的族人一起,都被抹去了全部记载。

他是其中一个。

斗争和阴谋的味道太过浓烈,司凌缓了口气:“如果你非要回忆过往,不如先回忆一下自己是否功高震主?”

她轻轻耸肩:“在人间的权力斗争里,为这个而死的人可多了。”

第85章 梦中惨死

泫敕明白司凌的意思,当鬼的这段时间他把瓷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都读过了。

而司凌的推测——虽然仅凭从狐祖那里听到的远古故事就做出这样的推测并不严谨,但这的确最容易想到的可能性。

否则还有谁能有如此逆天的力量让几大种族全部消失,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呢?

司凌在一语不发地看着泫敕,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知道这对他来说一定很难接受。

在此之前他就已经有些动摇了,虽然出于某种她不能理解的忠诚,他不愿意说天帝是暴君,甚至也不愿意听别人说天帝是暴君,但他心里已然在考虑这种可能性,否则他就不会劝她去投胎。

而现在,狐祖讲述的这些久远的秘辛几乎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别心存侥幸了,你们分析的“可能性”全是真的,天帝不仅是暴君,而且远比你们想象得更凶残。

这对曾经执拗地反复辩解“天帝不是暴君”的他而言要如何接受呢?

自己效忠的君主不仅处死了他,还处死了他的全族,司凌想想都替他难受。

她其实很想劝他:别琢磨你那天帝了,踏踏实实在阴间待着算了。但想到他劝她考虑投胎时她的回答,她很有自知之明地忍住了。

她自认是个犟种,但他比她还犟。

司凌思虑再三,最后说:“我不想劝你什么,我只想说……我们会慢慢获得更多这样的线索的,所以……我希望你至少别太急于返回天界,就像路西法之前说的,这件事真的很反常,我们慢慢查清原委再做决定没什么不好。”

泫敕低着眼帘,没有作声。

司凌续道:“反正你只是想要个原因,我们如果能自己查到确切原因,我看你也不是非回天庭不可吧?”

泫敕还是没有作声,这多少有点不礼貌,司凌挑了挑眉,正想再说点什么,注意到他眼中的失神和痛苦。

“……好吧,你消化一下。”她摇头叹息,起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泫敕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出神,好半晌,他蓦然回过神,也说不清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他看向旁边的沙发,这才意识到司凌不知何时已离开了。他张了张口,觉得自己有话想跟她说,可她已经不在那里了,而他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

是夜,泫敕再度步入象征天界的洁白,但和先前所见的空灵不同,今天的那片洁白里充斥着厮杀和惨叫,他看到亭台楼阁被烧毁,湖泊在烈焰中沸腾,天兵进行着无情的屠戮,空气里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他茫然地走在这样的景象里,想去救人……救谁都好,他的族人或者什么三尾狐、鲛人……

他迫切地想救每一个自己看到的人,但梦里的他不受控制,只是木讷地穿过血腥的屠戮现场,不知不觉走到一片山林里。

天界的山林看起来和人间自然是不一样的,这里的草木百兽都有仙灵,但如果不仔细看,这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