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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停车场、庄园大门口、主干道这样关键的地方还是有几个摄像头的。工作人员们在去往监控室时很庆幸失联者里有好几个人都曾在庄园门口更换交通工具时联系过亲友,这让他们可以借助亲友联络的时间迅速查找监控。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为什么,他们明明心下焦灼,极为迫切地想要找到失联人员,但在查找监控时都在不停地走神。好几次,他们前一秒还在紧盯车站等候巴士的失踪人员,后一秒不知怎的就开始想别的事情,再回神的时候站台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好重新再看。

这导致查监控的过程变得格外漫长,几人渐渐感觉到古怪,终于,这第六次查看同一段监控的时候,他们商量了对策,用手机开了计时器,每五秒设置一个提醒……结果这次是没人走神了,但在监控走到第四次计时器提示的时候,坐在电脑桌前的人不小心碰倒了茶水,茶水渗进插线板,弹指间造成短路,监控黑屏。

监控室内死一般的寂静,几人或坐或站,都盯着黑屏陷入沉默。

半晌的安寂后,级别稍高的中年男人说:“去找阿吉。”

阿吉比失联的阿旺大三十多岁,论年纪做他的父亲都绰绰有余,但其实是阿旺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是贡布的长子。

工作人员在庄园东面的一座豪华别墅里找到他,简单说明了事情经过,这位在暹罗修行了二十几年的高级妖僧听完不假思索地做出判断:“有障眼法。”

说罢,他马上随工作人员向外走,这倒不是因为他和压根没见过几面的阿旺有多深的感情,而是考虑到家族利益,他不得不提防藏在暗处的高人。

……几十年来,想摧毁吞巴家族的人太多了。一直在使用法律手段试图引渡他们回国的瓷国官方只是其中最克制的一波人,在他们之外,还有很多和吞巴家族有利益纠葛或者新仇旧恨的宗教团体十分热衷于用各种非常规手段和他们“斗法”。

在这种斗法里,鲜为大众所知的诸多禁术理所当然地占据了重要地位——这些东西,在亚洲通常被称为“邪术”,在西方被叫做“黑魔法”。无论哪种称呼,都从名字就透露着普通人视角的厌恶。

但在吞把家族的圈子里,修习邪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能要求几十年前杀人做法器、几十年后仍在通过贩卖这些“库存”赚钱的家族拥有普通人平均水平的三观。

阿吉走进监控室,技术人员已经将设备恢复了,阿吉让他们重新打开上午的监控摄像文件,画面很快播放到了阿旺在站台等内部大巴的场景。

对,就是这里!每次到这个位置我们就会走神!

——身边的工作人员想这样提醒阿旺,但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低头看去,见是儿子学校的家校群有通知,不由自主地定睛细看。

“重新放一遍。”阿吉突然说。

工作人员瞬间回神,发现自己竟然又一次走了神。

屏幕里的画面重新回到大约半分钟前的位置,阿吉抬手默念咒语,掐了个诀,所有人都觉得灵台骤明,浑噩顿消,连眼前看到的颜色都变得更清晰了一点。

人们再次紧盯监控屏,这次他们

清楚地看到阿旺上了一辆中型巴士,巴士很快开动,驶出站台的监控范围,出现在旁边那块播放主干道监控的屏幕上。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屏幕又切换了一次,这次是通往会所的那座大桥上的场景了。

所有人都看到,巴士这行驶至临近大桥中央时停了下来,每个人的心弦都随之一紧。

他们不自觉地凑近屏幕,但装在指示灯上的监控摄像头离巴士停下的位置很有一段距离,拍摄的角度受限,画面也不够清晰,他们即便凑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