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这里只有他们的心在跳。
封存把车开到了山间一处湖泊旁边,停下,刚好赶山夕阳落山,紫红色的光晕洒在湖面上,随波荡漾,有三两只叫不出名字的鸟儿,从暖呼呼的云间掠过。
他摘下头盔,想要下车。
秦情却贴在他后背上一动不动。
“怎么了?不下去看看?”
“存哥。”
“嗯?”
“哥。”
“干嘛?”
秦情紧了紧手臂:“我有点困,等我两分钟。”
大概趴了一分三十五秒,秦情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直起身,摘下头盔,脸颊被挤压得有点痛,但清风扑面而来,吹得通体清爽,那一点痛马上就散开了。
他把头盔放到一旁,撑着封存的胳膊跳了下去。
秦情走到湖边,望着水面上的树影与落日:“你经常来这儿吗?”
封存从他身后走上来:“来过两次吧。”
“和朋友一起啊?”
“我自己。”封存说。
秦情在草丛中间走了几步,这里有很多白色飞蛾,像花朵一样,点缀在无边的绿色里。
“还以为你经常载朋友出来玩。”
“你说nancy他们?”
秦情点头:“nancy姐昨天跟我说,你跟她初中就认识了,乐队也是她拉着你搞的,你们关系很亲吧。”
“跟他们玩都是一群人,很少骑车。”封存说。
秦情用余光看他:“那跟我哥呢......也不骑车?”
封存摇头。
“为什么啊?”
“这有什么为什么?”
秦情声音忽然提高:“是他不愿意还是你不愿意?”
封存被他问得无言以对,想了想,说:“我们一般就打打球,吃吃饭,没有涉及过这些东西。他没提过,我也没问过。”说到这,他笑了一下,“怎么,你要替他打抱不平?”
“有什么不平的。”秦情扯了根狗尾巴草在手里摆弄,“就随口一问。”
封存走到旁边点了根烟,烟雾飘到他脸上,像雾霭一样,隔绝了部分夕阳光线。
他的下颌线分明很锋利,钻石耳钉也坚硬得不得了,可秦情偏偏觉得,此时此刻的封存,好温柔。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悄悄拍下了照片。
这一次,他没有手抖。
“存哥。”秦情喊他,“我是真的希望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封存回头,吐了口烟:“那你比我再厉害一点,活个一百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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