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地上,狐狸的血也是红色的,温热的。
伤她的人是九涟。
九溶拧眉不解。
通天收回了作势向前的折扇,他眼底的金色毫光悄无声息之间褪去了。
有好一会儿僵持,直到九溶逐渐察觉到痛楚,眉心紧皱起来,“你还不打算松手吗?”
她对九涟道。
九溶如梦方醒,他下意识松开了手,“姐!姐姐!!”
“是你害我姐姐!”
他终于意识到什么看向对面的通天。
“自己蠢,怪不得别人。”
通天微笑,说话不好听,装得却很无辜,浅浅挂出了一点很恶劣的笑。
“看我给你把人保护得好吧?冰雕也好好的。”
正在这时,曲侯已经雕完了仰首挺胸、眉宇骄矜的元始,元始粗略看了一眼,没有心情欣赏,便拎着祂的后衣领落了下来。
还在半空的元始添上这一句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直戳人心,他师弟顺口一说的话他都能做的妥帖,九涟却连给自己撑腰的姐姐都护不住。
元始落下来后前前后后围着他绕了一圈,确定没有受伤,欣赏一番师弟的英姿又给他鼓掌,与有荣焉,看着神气又讨喜。
“我的头发都吹乱了。”
通天带点傲娇小声跟他抱怨。
这样两个钟灵毓秀、姿仪端雅又风流秀丽的仙童站在一处,虽然比对面一片凄风惨雨的状况赏心悦目的多,却也难免让人以为他们仗势欺人。
远方空气里传来些许清甜的香气,刚才动静闹得大了些,虽有大神通者如鸿钧祖师之辈早就遥遥感知,但修为弱些的,恐怕还正在赶来的路上,估计也有很难难缠之人,真被认为是仗势欺人就不好了,他们可是无端被牵连到的无奈反击。
通天心里隐隐明白为何九涟、九溶会相继找上来,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乐意被人牵着走。他知道九涟心性不坚,当下便故作无礼激怒九涟。
“我听说宗族信奉胜者为王败者寇,你们现在是不是要任我施为了?北地的冬日有些冷呢。”
他笑得阳光,却有模有样地故作忧伤起来。
元始闻弦歌而知雅意。
“师弟体弱,若是有两张上好的狐狸披风就好了。”
九涟闻之大骇,头皮发麻,此刻他终于后悔起来招惹通天,前面通天和元始正要上前,身边是受伤治疗无暇关注事态的姐姐,身后是众多往日跟着他耀武扬威的小伙伴,纵然他和九溶可以逃走,难道要把狐族的追随者当作牺牲品吗?这样日后谁还会追随母亲?可若是此刻不走,等母亲她们事后发现,他早成了通天挡雪的狐狸披风,纵然结怨,他哪还有什么以后一说?
九涟终于感到后悔,这浓重的悔意中夹杂着懊恼和一丝清晰的埋怨,悔恨不该听人赞誉紫霄宫弟子便前来示威,埋怨通天那么强势又神力深厚的猫哪还需要什么披风遮挡风雪,风雪唯恐避他不及呢。
早知道紫霄宫弟子这般……不近人情、面目可憎,他才不来找不快,眼下通天步步紧逼,他已得罪了对方,通天的手段他看不透,在他面前便没有说话的底气,任是他现在求饶恐怕也无济于事。
九涟那不甚灵光的脑子难得转了一下,想到一个绝妙的好主意。在通天离他一步之遥的时候,他终于拿出了那道刻在玉简上的咒令,连着一道攻击和咒令一后一前扔向通天。
有无形之光闪过,因为有师弟丢掉的前车之鉴,元始眼疾手快才抓住通天手腕,两人就齐齐被传送消失,眼见咒令生效,九涟才敢放下心哭出声来。
那可是母亲求来给他保命的咒令,能将持有者传送到附近修为最高的血缘相近者所在之处,就这么一枚,今日为了他们几人的性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