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白泽是水泽妖兽,怎会召不出水?

白泽身上雪白的长毛在风中飘摇,他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吼,随即口吐人言,厉声高喝:“清都在何处!叫他来见我!”

师尊的身影在大网后徐徐现出。“你亲手杀了清都,居然还问我清都何处?”

“不是清都,你从何而知此术?”

师尊哂然一笑:“土能克水,如此简单的道理,你道我数十年还想不透吗?”

白泽变作妖兽,一双眼亦是琉璃般清透华彩,他死死盯着师尊,数息后忽然嘶声大叫:“骗人!黎阳狗贼,你竟是拘了他的魂魄不成!”

“白泽就是白泽,透过去,晓未来。那你怎么看不出今日之厄?”师尊胜券在握,对白泽的詈骂完全不放在心上。

巨网下落的速度陡然加快,白泽似已被那符网制住,伏倒在地,垂死挣扎。

立在不远处焦急万分,却被那符网之力所迫,根本无法靠近的龚静心胸口忽然一阵热流滚过,怀中小角嗡嗡而响,不等他做出反应,无数声音无数文字无数图景宛如瀑布,倏然扑入他的脑海。

脑海中轰然巨响,须臾之间数万年光阴流过。

他忽然知道了一切。白泽如何餐风饮露,咬松嚼柏,逍遥天地间,悠悠数万年,忽然萌生去人间见识一番的念头,如何巧遇黎阳与清都。

黎阳与清都同门,一起结识白泽,白泽却偏偏正眼也不看黎阳一眼,只与清都交好,出则同游,入则同室。二人光风霁月,未涉私情,黎阳不知,妒恨至极,便愤而离开,在玉泉山上潜心修行。

数十年间,清都与白泽形影不离,清都是修道之人亦生华发,白泽日日嬉游却仍是青葱少年。后清都无意中得知白泽是妖,修道之人斩妖除魔乃是刻入骨髓的执念,偏偏这妖却是白泽。清都迟疑许久,终于出手。白泽错手杀了清都,悲伤欲狂,掀起暴雨如注,妖气纵横,引来无数捉妖人。但他们怎能胜得过白泽?反倒被洪水卷走。

黎阳闻讯前来,以清都尸身做饵,将之放入九九八十一面斩妖幡组成的降妖阵,阵中光芒如刀似剑,神鬼辟易。清都眼见将被毁至形神俱灭,白泽不顾生死冲入阵中,以身护住清都,自己却被黎阳擒获,从此便落入无边炼狱。

黎阳对他由爱转恨,肆意侮辱折磨,白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苦苦忍着,直到在龚静心身上看到一线生机。

然而他再次小瞧了黎阳的狠毒,黎阳竟然从阴司拘提清都魂魄,逼问过往,得知白泽曾无意中吐露天大机密,有这样一门失传已久的土系术法可以轻易克制他,便顺水推舟,故意让龚静心盗取魂魄,却提前在镇妖塔外布下阵势,将二人一并拿下。

白泽中计,主动吞下打入符咒的魂魄,被术法所限,即将完全失去对妖力的控制,一旦彻底失控,他便是黎阳掌中物,再要似之前那般保留清明神智都不可能。白泽当机立断,便将他妖力并一切所知通过断角尽数灌入龚静心胸中。

这已是托孤的意思,白泽分明死志已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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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惨惨诉说冤情 悲切切妖精就缚

龚静心忽然扑通跪地,仰面求道:“师尊!徒儿知错了!饶了徒儿!”

“你错在何处?”

“徒儿千错万错,不该错信妖孽。”龚静心泪水涟涟,“师尊,徒儿从一开始便错了。徒儿在山上固然受尽委屈,被诸位师兄肆意欺凌奸淫,却有师尊爱我,徒儿应当向师尊求助,不该自作主张借助妖孽之力报复。徒儿错了!”

师尊吃了一惊:“欺凌奸淫?”

龚静心伏地哭道:“是。”他咬牙将那日被众道人轮奸之事加油添醋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