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美人有美人,要钱财有钱财,比在山上可舒坦多了。”
“山下只有小镇,人口不多,他能捞多少。”有人质疑。
“这你便不懂了。他有大师兄给的缩地符,缩地成寸,再远也是转眼即到,哪里去不得?”
“啧,也不知他怎么讨好了大师兄,能捞到如此肥差。”
众人话题渐渐转去羡慕嫉妒,小妖们赶紧再打听他如今的去处,这些人不知道详细位置,只有地名而已。
蜘蛛精见龚静心没了法子,试探道:“玉昆,你信得过妖吗?”
“怎么?”
“山上炉鼎极多,约莫千余,不少在山上已经生活多年,总有知道这地方的。”
龚静心为难道:“我信是信得过,可去何处问呢?总不能挨个求师兄放炉鼎出来给我打听,那不是机密全泄。”
蜘蛛精犹豫片刻,下定决心:“可以找白泽。”
“那是谁?”
“便是你师尊座下那白衣少年,他叫白泽。”
又是那少年。
龚静心好容易觑个机会给白泽塞了张字条,第二日半夜便有只秃毛鸟啪啦啪啦飞进他的窗子,落地化为人形,生的干枯丑陋,说话声音也沙哑滞涩:“你想问什么地方?”
龚静心说了,那鸟妖立即答道:“不远,由此往西南二十五里,最大的那个市镇便是。”
鸟妖走后,龚静心好奇打听他身份,蜘蛛精道:“他叫洪驸,原身其实是只锦鸡,据说羽毛华美不逊朱雀,做炉鼎几十年,被抽干精气,如今是看不到他当年风采了。山上道士见他已无用,本想杀死埋了,像其他炉鼎一样,他命大,被白泽及时挖出来,送到镇妖塔藏身。”
“镇妖塔?”龚静心吃一惊,“白泽不是进不去那里?”
“他那种大妖当然进不去,洪驸几乎没了妖气,才能藏在镇妖塔底下的地洞里。那里还藏了几十只这种捡回来半条命的妖精,在山上为白泽送信跑腿。”蜘蛛精说到这里,抬眼望向龚静心,“心肝,我把天大秘密都说给你听,你可会出卖我们?”
“你们……”龚静心迟疑道,“要做什么?”
“逃走。”蜘蛛精毫不犹豫,“这种做炉鼎被折辱被抽取精气的日子谁能受得了?可惜我们都被迫签下誓约,不能对他们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只好慢慢寻找机会。”
龚静心展臂抱住他:“我会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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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魂魄原知真相 绝情网痛彻肝肠
这一日夜晚,龚静心悄悄下山,却叫一只小妖化作他的模样待在屋子里与蜘蛛精缠绵亲热,瞒人耳目。守门的小道童法力低微,只有仰仗山门外的法阵拒敌,像龚静心这样自山门内潜出者,他们却发觉不了。
他不会缩地符,却会画神行甲马符,虽较缩地成寸慢一些,好在要去的地方也不远,月半中天时便赶到那个市镇上。
滕仁全无防备,赤条条搂着两个美人在呼呼大睡,龚静心倒挂窗外给他施离魂咒,拘他一魂一魄离体出窍,带到僻静处细细一问,竟果然与蜘蛛精说的丝丝入扣。
滕仁之所以得这肥差,便因他成功将龚静心引入镇妖塔,还在何瑾授意下在他身上贴了一张傀儡符。故此,龚静心才会不由自主踏入法阵。只要他引起法阵示警,是否与蜘蛛精亲热已根本不重要,何瑾便可及时冲出抓个正着,再借着师尊闻警而来的威胁,将他逼得心神大乱,然后趁虚而入。
更有一桩事是龚静心没想到的,原来何瑾在去捉蜘蛛精之前早就暗中观察他们很久,其时已对龚静心生出邪念,却也看出他对蜘蛛精并非全然无情,要想得到他全部身心,只能步步为营。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