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比先前的哑了些,却也更有诱惑:“主人。”顿了两秒,“我爱你。”
话音刚落,言依诺就听到很明显的一声呼吸。
很重,也很急。
接着,她就被姜寒溱的气息完全笼住,完全不留余地,像是要把她口中所有的空气都抢光。
她们已经接过好几次吻,但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深重,激烈,甚至超过了那晚在客房里表白后。
言依诺的手从姜寒溱肩膀滑落,沿着她的手臂回到前面。指尖沿途留下许多细痒,但没人暂停。
姜寒溱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迫切的一面。一直以来她在言依诺面前都是温柔的,优雅的,又因为年纪缘故而较多展示的是成熟和稳重。
可当言依诺“顺从”又“心甘情愿”地把那根隐形链条交到她手里时,姜寒溱发现自己根本藏不住。
她心底那股被刻意用成熟和矜持包裹的占有欲再也不受控制,被链条勾了出来。她发现自己爱极了那句主人,恨不得把言依诺永远绑在身边。
从小到大,姜寒溱听到来自旁人的评价大多都是赞美。那些溢美之词里高频出现的就是懂事、聪明、能干,性格好。
她一开始还会笑着回应,当年岁渐增,遇到的人和事更加复杂以后,她却开始自我怀疑。
她真像别人说的那样完美吗?她明明经常不快乐。
这些困惑她找不到可以深入讨论的人,因为她一直在漂泊,虽不至于颠沛流离但也不稳定。她的生活轨迹随着父亲生意的变化而变动,她的生活状态随着父亲生意的好坏而起伏。
她所遭遇的环境也总是在未知、陌生、抵触和麻木中交替。
唯独在杭城二中的那一年,她的生活有了不一样的改变。
她对那座城市很陌生,对二中也不熟悉。她以为这次的转学也会和之前差不多,所以她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待着未知和陌生的感觉如常过去。
抵触的情绪随着那些背后的议论悄然而至,她有些无奈,也有点失望,但总体还算能接受。
她专注在学习上,平静地等着时间流逝,偶尔也会算一算还需要多少天才能进入麻木的阶段。
可这时有人站了出来,在楼道里别扭又小心地和她说话。
原先她以为是邻居搭讪,次数多了以后姜寒溱听出了言依诺那小心翼翼背后的潜台词,原来是在安慰她。
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感动。
她没想到,会有人专程因为这种事在楼道里等她。
后来,她们共同上学和放学的次数变多了,也越来越熟。再后来,姜寒溱才从其他同学那里偶然得知,在她第一次被人“大声议论”的时候,就有一个学妹替她大声骂回去了。
那个学妹后来成了她的小尾巴,其他人恍然,猜想是不是姜寒溱授意她出头去骂人的。
只有姜寒溱清楚,到底是骂人在先还是成为小尾巴在先。但言依诺没有和她提过这事,她也没有刻意问过。
她只知道,言依诺不仅是她在杭城二中特殊的光,也是她生命里的温暖。
所以分离十年,她也从来没有忘记过言依诺,因为这是刻进生命的光芒。和她一起经历年岁增长,和她一同感受人生四季,和她一起重新走到言依诺面前。
心口的激荡已经无法只用亲吻来表达,姜寒溱依依不舍暂停了这个深吻。
两人间那极小的距离被若有似无牵连着,喘息声和心跳声相互比拼,谁也不服谁。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姜寒溱眼底的情愫渐渐染上了另一种色调,随着她的动作一同释放出别样信号。
抚在言依诺头顶的手落下,沿着她耳廓、细颈、肩膀再到手臂,最后在她手腕上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