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压下手掌,切实地落在了阿克戎的发顶上,就像是抚摸星云犬、沙蜥,亦或是狗狗公爵那样——
最初是从头顶开始的,纤细白皙的手指会逐渐穿插至其毛发之间,轻微挤压着揉一揉;然后手指会略略曲起,指腹勾着那些交错的银白色卷发,逐渐向下,最终抚到了阿克戎的耳廓后方。
这个时候,这头半跪在地上的烈性犬会从喉咙里发出满足又低沉的喘息声,脖颈浮现青筋、喉咙做出吞咽状,交错有红痕的胸膛起伏,甚至会有些渴求般地抬起宽大的手掌,试探性地握住了珀珥的小腿。
他似乎知道某些动作是不被虫巢之母允许的。
如果他想要拥有更多的抚摸与碰触,那么就必须执行虫巢之母所制定的那一套规则。
要听话。
要驯服。
只是,当阿克戎发觉自己握住虫巢之母小腿的动作被默许后,他不知道为什么,向来不爱思考的大脑在短暂的僵硬后,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此刻跪在这里不是他,而是阿斯兰……老师会被允许,得到更多、更多的爱抚吗?会被允许……舔上去吗?
会让虫巢之母浑身上下,都沾染、浸透了属于老师的味道……
阿克戎的眸光闪了闪,苍白色的眼瞳中闪过几缕晦暗,覆满兽性的瞳芯微动,遏制不住地将视线落在了他先前埋过鼻梁的位置。
那里……很甜很甜的味道。
如果他是老师,那他是不是可以……拥有更多?
混乱的思绪搅乱在阿克戎那不太爱思考的大脑里,某些古怪的念头一闪而过,快到未曾被他捕捉到,就因为来自虫巢之母落于后颈的抚摸而暂时消散。
阿克戎眯眼,决定放弃令人厌烦的思索。
他要尽情享受这比狩猎、战斗更令他心情愉悦的,因虫巢之母的抚摸、碰触而产生的感觉。
珀珥眸光眨了眨那双浅蓝色的眼睛,瞳孔深处闪过了然。
他的手指从阿克戎的后颈一点一点向前动着,像是某种小动物的试探一般,于几秒钟的轻抚之后,忽然落在了阿克戎咽喉的位置。
原本眯眼享受的复生白银种骤然睁眼,苍白色的瞳中快速闪过凶戾,本能地抬手抓住了小虫母的手腕。
细细窄窄的,能全部被他圈在手掌里。
“怎么了?”
珀珥无辜询问。
阿克戎的心中鼓动着燎原一般的情绪,既是因虫巢之母而生起的兴奋,也是被抚动命门的下意识防备。
可当他对上那双浅蓝色、盛满柔和微光的眼睛后,阿克戎又一寸寸放松,然后松开了握住虫巢之母的手。
珀珥依旧保持着原来的位置,用指腹勾了勾复生白银种的凸起,并且上下滑动的喉结。
他问道:“阿克戎不喜欢这样吗?”
咽喉部位对于绝大多数生命来说,都是极具有防备性的命门,但同样,这个地方因为受到主人的保护也格外敏感,只是最轻微的碰触,都让阿克戎有些止不住地喘息发沉。
危险又令人沉迷。
珀珥有些遗憾道:“不喜欢的话,那就算……”
“……喜欢。”
即将离开的细嫩手指被白银种握住,重新拢着贴紧至自己的咽喉,就好像给了对方握紧,甚至是扭断他脖子的权利与机会。
珀珥笑了起来。
在仅有他们两个的冰洞里,他温柔地抚摸阿克戎止不住活动的喉结,以及脖颈周围炙热的皮肤。
珀珥想,他好像已经抓住能拉扯、控制住这头烈性犬的绳索了。
他知道他想要什么。
……
当洛瑟兰扛着一头不知名的冰原野羊出现在冰洞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