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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阴影覆盖着,显得有些危险难测。

但也只有小虫母会本能地亲近,并且认为这位远古时代的白银种战神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他哑声道:“……珀珥,衣服。”

小虫母没理解,“嗯?什么?”

阿斯兰的精神力投影轻晃了一下,他无声抬手,那截深麦色的手腕已然爬满了银白纹路,在那无法碰触到实物的不同存在状态下,阿斯兰悬空轻点了一下珀珥锁骨下方的位置。

他哑声道:“珀珥,不要在其他雄性面前,这样露出你的……皮肤。”

珀珥顿了一下。

他下意识顺着阿斯兰手指的位置低头,于昏暗、但却并不完全黑沉的夜色里,看到了自己被蹭开了大片的睡袍。

……以及柔软布料下,已经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暴/露出来的小珍珠。

小虫母脸蛋爆红!

珀珥羞涩地脚趾蜷缩,他有些不自在地勾了勾手指,但心里却憋着一口气,没有抬手拉扯衣服,只躲着阿斯兰的视线,壮胆似的挺挺胸,有些结结巴巴道:

“但、但是,阿斯兰不是其他雄性。”

阿斯兰是阿斯兰。

是可以分享有关于腺体小秘密的人。

阿斯兰微顿,呼吸有片刻发沉。

他的手无声垂落于身侧,银白色的眼瞳深邃悠远,无法窥见深处藏匿的真实情绪,看起来永远都那么得神秘且不可捉摸。

但也是这样将尖锐与凶戾都藏于静谧之下的气质,总能让珀珥体会到一种明显的安全感。

……他依赖着他。

但这份依赖偶尔却又令阿斯兰有一点点小小的困扰。

阿斯兰指腹微抽,他低声道:“珀珥,小心着凉。”

即便是在这样诡异又充满缱绻感的氛围里,这位年长且沉着的雄性也依旧克制且温和,跨越暧昧,嘱咐年轻又稚嫩的小虫母拉好衣服,避免受了晚间的凉意。

“好嘛。”

珀珥哼了一声。

在阿斯兰这般温和的态度下,珀珥烧红的脸蛋褪去红晕。

他低头将松垮的睡袍拉了起来,随后挪着往前坐了坐,似乎是想要更加地靠近阿斯兰的精神力投影。

珀珥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很专注。

以至于低着头的他压根不曾发现精神力投影有片刻的不稳,而光年之外,正沐浴于星河之下的阿斯兰双手紧握在栏杆上,在片刻的撤离后,留下了深深的下陷痕迹。

卧室内,珀珥抱膝坐在床边,阿斯兰则站在他面前,眸光幽静地望着他,似乎能看到那些被珀珥藏起来的小纠结。

阿斯兰沉声问:“为什么睡不着?”

珀珥动了动脚趾,低声道:“因为在做一个,好难、好难的决定。”

有些秘密是珀珥不愿意吐露的——在子嗣面前,他总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说。

可当倾诉对象换成了阿斯兰,那藏着小珍珠的蚌壳似乎也松动了些,愿意展露出内部的柔软与迷茫。

珀珥说话还是有些很轻微的结巴,但比起最开始,他已经好上太多了,只有紧张、害羞,以及说一些比较复杂的长句时才会断续。

他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在晚间有意压低的情况下,再加上他面前的人是阿斯兰,是珀珥最初拥有“虫巢之母”身份而依赖的对象,因此那轻轻的声音便更柔了,几乎能掐出来水似的,像是在撒娇似的。

珀珥头一次,主动地在阿斯兰面前展露出了属于他的过去。

或者说,是他和图卡斯的过去。

笑容甜蜜如枫糖浆的俊美青年,对于初生的人造人来说宛若长者一般带有引导意味的“父亲”,忽冷忽热、追逐高价的拍卖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