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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堪折 瓶子阿 64511 字 1个月前

元母还要推辞,都被元桃拒绝了,反正只是晚上离开东宫,又不影响白天陪伴两位皇孙女,她道:“就这样说定了。”转头吩咐奴婢去把卧室收拾出来,再将元母屋子好好打扫遍。

……

元桃令人把话带去东宫,王斌前来禀报时,李绍正手持着一盏油灯仔细看着舆图,道:“吾知道了。”

王斌在他身边侍候着:“殿下,这元姑娘……”

李绍道:“你是想问吾为何没给她个名分?”

王斌说:“是奴婢越矩了。”

李绍不甚在意,道:“你问得没错。只是眼下这时节,吾给她名分,未必是件好事。”垂了垂眼帘,兀自笑说:“吾因一己私欲已经做错了一次,又怎好让她陪我一起赴那火海呢?就算是她执意离开东宫,吾亦不会怪她。”

李绍凝望着案上的长安舆图,距离他那梦寐以求的天子之位只一步之遥,却如隔天际,原来储君之位的滋味竟如此令人煎熬,随时有被废黜的忧虑,他被逼的不得不做出和李瑛相同的决定,只是尚未迫在眉睫,他有等待的耐心,不禁噙着笑,低声喃喃:“二哥啊,吾终于也走到了你的那条路上。”

王斌问:“倘若平安度过呢,殿下想给她个什么名分?”

“那就看她想要什么名分了。”李绍说道。

王斌想起来件事“对了殿下,半个时辰前南内过来传话,是贵妃身边的宦官,替范阳节度使传的话,说是问元姑娘小腿处是否有块红色的胎记。”

这本是极私密的问题,但李绍清楚无比,黑眸沉了沉,没有回答。

王斌自言自语:“奇怪了,范阳节度使怎么会突然让人问这种问题。”

李绍了然于心,安禄说得不假,元桃却是胡人的女儿,道:“明日宵禁解开,你去安邑坊将话原封不动带给她,让她自己做判断。”

“诺”

……

第二天王斌将话带给元桃时候,元桃沉默良久,只道:“我知道了”,令王斌回去和李绍复命,“请殿下派人传达给范阳节度使,就说我腿上没有那胎记,范阳节度使找错人了。”

王斌道:“诺”继而回去复命。

王斌走了,元桃放下窗边帷幔,轻轻拉高裙摆,小腿外处是一小块红色胎记,随着时间久远,那颜色似乎也跟着褪了许多。

门外奴婢敲门

:“给元夫人看病的医师到了。”

元桃随即放下了裙角,告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她是元家女儿,除此以外她不是任何人,至于那个并州阿毛,早已经消失不在了。

元母的病不算严重,只是寻常风寒以及心中郁结而致,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元桃晚上都在陪伴元母,宵禁后闲来无事,元母会和她聊一些过去的事,元桃只拣了些流浪的苦事说给元母,元母听着眼泪不停流淌,只唠叨着说元桃命苦,不时摸摸元桃额角的发,又看了她胸口处那个烙印,更是心疼不已。

早晨宵禁接触,元桃就会乘马车回东宫照常陪伴阿徽和阿南,这日马车行驶到大宁坊时和另一辆马车在窄道上相持住,对面车夫声音洪亮道:“你方何人,还不让路!”

元桃的车夫也不甘示弱:“你没长眼睛,这是往东宫去的车驾。”

元桃不想节外生枝,掀开门帘欲劝阻车夫,恰好对方马车主人也掀开了门帘,四目相对,是一张熟悉的面容,元桃怔了怔:“仁王”

许久未见,李涟明显成熟许多,下巴一层青色的胡茬,褪去少年人的稚嫩,多了分男子的成熟,他也认出了元桃,道:“是你。”

李涟看了眼相持的马车,道:“这条路无法两车并行,我此去太极宫,你若是去东宫,恰好顺路,你上车我载你一程,至于你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