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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堪折 瓶子阿 75579 字 1个月前

着,手指头卷着前襟,视线左右飘忽不定。

李绍怎么会不了解她,道:“又为难奴婢了?”

阿徽低声辩解:“我没有”

保姆见状,拉着阿徽往回走,道:“走吧皇孙女,您该睡觉了。”说着,两人拉拉扯扯的回了寝房。

阿徽幼时体质虚弱,送去江都疗养,以至于疏忽了管教,才养成了这样一副娇纵的性格,李绍了解阿徽的脾性,确实性子野了,该好好管教,前院里树影婆婆,忽而北风卷过,簌簌做响。

李绍不只是来看阿徽的,走到殿门处轻轻推开门,果然一个小小身影正安静的躺在羊毛毯上睡得正酣,衣裳湿着还没干透,勾勒着玲珑曲线,花瓣似的唇自带海棠般的红,晶莹玉润。

元桃累极了,想着不知又要陪阿徽到几时,便索性放任自己先睡个够。

朦胧间感觉似乎被抱了起来,也未睁开眼,只当是梦,直到冷风割面,将她激醒,望着那熟悉的面容,震惊到极致,脱口道:“太子殿下”

他正抱着她走出阿徽的院子,她身上不知何时改了间密实的披风,环顾四周,已不在殿里,道:“殿下,您放下奴婢吧。”

庭院小路两侧点着油灯,外罩着层薄绢做的木罩,星点似火光散了,掺和着月光柔柔的照在他的身上,她从下面看去,他的眼底似乎含着浅浅的笑意,黑眸映着光,随着那蛾翅似的睫毛投下的阴影。忽而明亮忽而又黯下。

“您要带奴婢去哪里?”

她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挣着,李绍笑说:“你再乱动就将你扔在地上。”

一点不像是开玩笑,元桃不敢动了。

他抱着她回了寝殿,和阿徽那里不同,他的寝殿更宽敞,金枝油灯上一簇簇小火苗亮着,将整个寝殿照得灯火通明,金光璀璨。

元桃双脚落地,忍不住披着披风四处张望,瞠目结舌。

“怎么了?”李绍含笑问她。

元桃摇头:“没什么。”

李绍笑笑,目光凝着她的脸,问道:“这些日子照顾阿徽可辛苦?”

元桃解下披风还给他,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点头。

她身上的衣裳半干不干,轻轻黏在细嫩的肌肤上,尚且湿濡的青丝贴在纤细的脖颈上,李绍目光沉了沉,伸手轻轻撩开她颈间的发丝,道:“你是东宫奴婢,不该伺候我吗?”

她这几日都给阿徽做贴身奴婢,差点忘了李绍才是自己名正言顺的主子,他指尖的触

感还停留在肌肤上,退了一步,嗫嚅道:“殿下让奴婢伺候什么?”

“沐浴”

元桃不说话,心跳得猛烈,根本由不得她拒绝。

寝殿后面连着另间屋子,屋子中央便是汤池,工匠凿出一条沟渠将热汤引至池里,故此四季都有温热泉水。

浓浓熏香味似浪,裹着温泉水汽只往脸上蒸。

隔着帷幔,元桃也不知该怎么伺候,他就站在她面前,近的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和温度。

李绍凝着笑,道:“脱衣服不会吗?”

“会”

他目光落在她额角的汗珠上,不自觉泛起笑意,脱了外袍又脱内裳,她冰凉的手指间触碰到他的身体,肌肉紧实。

李绍忽然握住她的手,她想是只受惊的兔子,抬头睁大眼睛望他。

李绍笑问:“你还准备再脱下去吗?”说完这话,他松开了她,也不避讳,脱了内裳进入池子。

元桃错开目光,他面上一抹讥诮的笑意,道:“过来”

元桃走到了池子边上,那潮热的水汽将刚干的衣裙又蒸湿了,汗珠沿着腮流下落进了汤池里。

“你是没伺候过阿徽沐浴吗?”

元桃明白他话里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