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
“你是谁呀”阿徽微微偏头看向元桃:“你是新来的奴婢吗?怎么我之前没见过你。”
元桃拄在腰间的手偷偷放下来,不敢与李绍那如覆寒霜的眼眸对视。
阿徽像一只小麻雀:“我对你没印象,不过你长得可真好看,是阿徽见过的最漂亮的人。”她去拉李绍的手臂:“父亲……不对,母妃让我以后也叫父亲殿下,殿下,我喜欢她,可以把她赏赐给阿徽吗?”
李绍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和:“好”弯腰抱起阿南将她放在榻上。
韦容姗姗来迟,接管过两个女儿,吩咐元桃她们都出去。
风冷如刃,只往面上割,元桃额角碎发被吹乱了,小脸又冰又木。
陆霜问:“殿下怕是听到了,不会生气吧。”
元桃睫毛下那双大眼睛像是汪清泉:“管他生气不生气。”说喜欢她的是他,忽而冷待她的也是他,凭什么一言一行牵动着她的心也忽上忽下,她不明白,她只觉得心里不舒服,心脏像是被攥在他手里,是紧是松全由他做主。
“是太子就了不起吗?”元桃说。
“你怎么这么大的脾气?”李绍笑问,他从帐里出来,就见到她在这里发火,脸气鼓鼓的。
他挥手屏退陆霜,含笑凝她:“我可招惹到你了?值得你发这么大脾气。”
元桃说:“奴婢不敢有脾气。”
李绍一双眼在她脸上梭巡,只觉得她着置气模样分外可爱,道:“不是要嫁樵夫吗?我会如你愿的。”
他原来都听到了,元桃气不过,只道:“你……”
“你?”李绍声音一沉,说:“我是太纵着你了,性子养野了,主次尊卑都抛之脑后。”
他见元桃脸青一阵,白一阵,心被牵动,起了逗弄心思,语气仍然冷着,道:“不过你可想清楚,樵夫未必有我这么好的耐性,谁知道会怎样对你。”他捉住她的手,目光细细在她指尖流连,别有深意:“到时候你可别动手,若再出了人命,就没人帮你了。”
说完这番话,他松开了她,淡淡口吻:“阿徽喜欢你,小孩子磨人,你也不必贴身伺候她,白日里没事去陪她玩玩簸钱,没有钱就去家令寺支。”
恩威并施,说完这话就留下元桃离开了。
元桃哪里有他会置弄人,一颗心忽而提着忽而放下,待他离开,才松了口气,别的话她没太往心里听,只记着最后一句。
“没有钱就去家令支”
她乖乖去支了点银钱。
晚上天黑的时候,芽儿来找元桃,说是太子殿下吩咐过,让她陪着皇孙女玩簸钱。
元桃和陆霜告别,拎着钱袋子去皇孙女的帐子。
寒星远远挂在天上,帐外冷风彻骨,帐内温暖如春。
太子妃没在,地上铺着张大羊皮摊子,阿徽坐在上面,散落着一地铜板,手掌里还在垫着,抛到空中又落下来。
阿南困得早,保姆正哄着她睡觉。
门帘掀开,阿徽伸头望了望:“是你呀”她声音清脆甘甜,五官里藏着李绍的影子,她冲元桃招招手:“殿下让你陪我玩簸钱。”
元桃脱掉鞋子与她席地而坐。
阿徽把嫩嫩的小手伸过来,摸了摸元桃的脸:“你生得真好看,阿徽喜欢你。”
小孩子说话直白,倒是让元桃感到不好意思。
阿徽问:“你会玩簸钱吗?”
元桃摇了摇头。
“我来教你”阿徽极有兴致,眼睛亮亮的教她,蓦地问道:“你学会了吗?”
“奴婢学会了。”
阿徽双臂往空中一抛,笑吟吟道:“那我们先来玩一局吧。”
小孩子精力充足,一玩就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