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对班长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反应都说了。甚至捎带说完了猩罗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反应——
事实上根本没有必要,因为蒙山川就在房间里见证了猩罗来访的全部过程。
“你和猩罗白天基本没有交集。如果他想表白,是不是会藏在更加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蒙山川道。
就像是班长一样,把表白写在不容易发现的矿泉水瓶内侧。
他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在了那些巧克力上。巧克力的缎带上干干净净,等着顾客的提名,通常来说,第二天一早就能卖个精光。以猩罗的性格而言,卖巧克力远比送巧克力吸引力更大。
方奇顺着蒙山川的话道,“应该不是巧克力,我猜他可能会在明天的运动会上找机会。”
他刚才并没有告诉蒙山川,班长额外说的那句“在包庇什么人”,也没有问蒙山川,为什么只怀疑猩罗,而不是其他人。
方奇只是打了个哈欠,“早点睡吧,明天还有运动会。”有多少个人为爱“自杀”,方奇就顶替了多少个运动项目,跳高、跳远、接力、200米、1000米,他用这种方式在对死亡告白表示出他的不屑一顾。
蒙山川倒是想起身,可方奇搂他有点紧。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方奇。走廊灯是一晚上都不关的,而方奇的位置紧挨着窗户,因此蒙山川可以清楚地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睫毛,以及因为沉睡而显得柔软的脸。
方奇睡得沉了,头也搭进了他的颈窝里,又热又麻。蒙山川往后退得再无可退,只得紧紧地贴在了墙上。
等到天再度亮起,方奇一揽被窝,才发现旁边空无一人。蒙山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趁着没人离开了。
被子里填满了双人份的沐浴液香气,带着一点未褪的温热。桌上则是一瓶灌满的热水,和刚冲泡的牛奶。
方奇把自己裹紧了,才勾着唇笑了一声。
昨天蒙山川躺在床上的时候,带来的不只是沐浴液的香气,还有不同寻常的热度,大约是用热水冲了不少时间。
大夏天的,洗热水澡,打热水暖被窝。伪装得怪努力的。
方奇想,唔,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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