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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九年,四月,朝廷正式册封阿史那毗连,并派人护送她前往都护府。

八月,吐蕃赞普被俘,吐蕃王朝贵族投降。

西北的大患得以解决,赵嘉陵理所当然地将西域那带划为试验田,不仅种植棉花,还种植合适的瓜果,修路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至于东北,那一带地广人稀的,出没在山林间的少有汉人。中原人是不大乐意往那一处去的,能发配去开垦种植的,多是些犯罪的人,或者是走投无路的流民。

虽然赵嘉陵很想填充那地带的人,但也急不得。自古安土重迁,这背井离乡啊,哪个不怕的?

谢兰藻慢条斯理说:“先派遣使者教人种植耕作。”出没在山林的部落,还未沐浴中原的习性,还处于刀耕火种的阶段,这样的人会四处游离,也会在叛乱的时候胡乱追随。需要慢慢地将人引出来,将人固定在土地上。“高丽那边局势不大好了。”

赵嘉陵幽幽道:“天下安定,唯此一隅。”人的欲求果然是难以穷尽的,在突厥和吐蕃平定后,她看着地图上那不同颜色的一隅,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可能是她也染上了对“大一统”的追求吧。不过有谢兰藻劝她,她不会被胜利冲昏头脑,再向着高丽发动一场冲锋。

年初的时候,先前奉国书称臣的高丽国王病逝了,他生前没有立下王太子,身后两个儿子都不安分,甚至里头还有他弟弟的身影。在臣民扶持下登基的并非国王的嫡长子,对方请使者送书,想要获得大雍的册封,将自己变得名正言顺。使者还向鸿胪寺行贿,可鸿胪寺现在哪敢收什么?第一时间将情况上报了。

赵嘉陵已将那一隅视为囊中物,到底是谁做国王都不重要了。但她私心希望那边乱一些,也就一直拖着使者既不见他们,也不册封。高丽国内的叛乱势力也在设法寻求大雍的支持。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这你来我往的,就将百姓拖入泥淖中了。乱象掀起,国中百姓纷纷出逃,越过边境进入大雍域内。都护府默不作声地将这些人留下,编入户籍中,分配土*地开垦。高丽朝廷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但他们都需要大雍的支持,也就不吭声了。

这争国的乱象一直持续到元符十年,登基的国王取得了优势,将兄长驱逐出境。他更有底气坐稳王位了,哪想到流淌的王子到了东瀛。东瀛俨然也觊觎着那片土地,私底下和百济联合,以帮助高丽正统为由,准备侵吞土地。东南角的新罗,当然也被对方很顺手地收入囊中。

长安朝堂,得知消息的朝臣一片哗然。

“吾皇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以抚四方,化被天下。高丽、新罗皆为我臣,如今有难,请出兵护之!”在见识到了火力的威力后,连文臣都开始变得激进,想要实现“四海一家”的儒道大一统理想。

当然,这些言论建立在他们知道陛下手中有海图、有指南针、有各种航海仪器以及莱州、登州战舰已经造好的情况下。

高丽的北边有坚堡,一旦有敌人来,便躲藏进堡中,靠着屯粮过活,不出来,一直熬到敌人退兵。这用来防止外敌很有效果,可乱自内处生的时候,就没那么牢靠了。大雍的人马兵分两路,一路是安东都护府出发,一路则是走水路乘船从百济登陆。内乱的摧残加上炮火的威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敌人无不望风投降。

只是在海上时候,不甘心的东瀛船只负隅顽抗了下。率领水军的将领是从明德书院出来的,望远镜将那些混乱地船只收入眼底。她轻轻地笑了一声,一抬手,号角声就吹响了。在号角声后,是轰隆的爆炸声,紧接着是漫天飘洒的火雨。它们就像千树焰火坠落在东瀛的船只上。

望远镜下出现的是甲板上的火焰,以及水手们煞白的脸。这火雨带来了极大的震撼,船上的人无头苍蝇似的转着,他们手中的武器还只是武士刀和弓箭。但根本没有多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