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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古板,可在婚前就跟赵嘉陵巫山云雨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可要说她放达,始终难以越过那道心理防线——唇舌并用总是止于胸前。她每回说“不许”,陛下虽然遗憾但还是听她的,然而从没死心,也不气馁,一逮着机会就想试。陛下没问理由,其实她也说不出正儿八经的理由,就是想着就觉得身心如烈火焚。

赵嘉陵不急,她笑盈盈地凝望着谢兰藻。她也摸清谢兰藻了,没立马说“不许”,那就是有希望。将谢兰藻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好一会儿,赵嘉陵才在她耳畔喊:“皇后……兰藻……娘子。”声音哀哀的,祈求的意味也很明显。

激烈的心理斗争最后还是在哀叹的声调中平息了,洞房夜跟普通的良夜是有不同,不好教陛下失望。微蹙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强行垒起的防线摇摇欲坠,随时都要崩溃。谢兰藻咬了咬下唇,忍着那点赧然说:“吹灭火烛。”

赵嘉陵忙不迭点头,笑着说道:“朕听皇后的。”

这是她肖想已久的事,总算是能如愿以偿了。

第87章

帝后大婚,朝堂格局并没有大变。谢兰藻没继续担任中书令、吏部尚书,毕竟是外朝官,终究不大合适。吏部尚书空置着,由侍郎来做主管。至于中书令,朝臣们的努力赵嘉陵看在眼中,但还是让户部尚书项燕贻兼任。

问政事的正殿中,都增设了一张属于皇后的椅子。朝臣也没什么异议,他们其实习惯了谢兰藻出现在朝堂上,只不过位置从群臣之首挪到皇帝陛下身侧罢了。

天符八年春,最要紧的还是制举之事。制举的举人都是由赵嘉陵亲试的,连策论题目都是她与谢兰藻商议后拟定。是要选实用的人,文章辞藻反倒属于次要的。各州送来的加上明德书院的学生,约莫二百人。赵嘉陵没限额,但凡有合适的就取用了,一共八十三人。至于稍微差一点的,都做明德书院的学生,让他们正式入学了。

皇帝亲试的制举官员,是不必等待守选的,能够即刻授官。这批制举登科的进士,一个都没能留在长安做校书郎,而是分别前往河南道、山东道以及淮南道等蝗灾高发的区域去担任仓曹的官员,他们的任务是治理水土、兴修水利。赵嘉陵还特许他们上书,能直达天听。大多是□□品的官员,但其实也算是皇帝的使者。

制举授官的微弱变化,多少让朝臣感到不安。陛下明显需要做实事的,到时候后浪是不是要将他们这些前浪打在沙滩上了?都爬到高官的任上了,谁也不想被抛到后头去,退休了虽然有半俸,可哪能比得上为官时候?一旦财政周转不过来,那半俸能不能到手都是个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就只能强迫自己学了,向上进的工部尚书谋一二经验。

朝中的氛围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变化,朝臣隐约觉得陛下激愤了点,可偏偏又没有遏制的办法。看陛下这些年推行的,哪样不是利好百姓的?别看种子还没铺天盖地笼罩整个大雍,但报纸、学刊已经将颂歌送往各处。先前祥瑞之事也肆意渲染,经过一轮轮传唱,演变成了漫天神佛来贺。总之民间处处都视陛下为盛世明君,就算处在困窘中的也愿意坚持一二,而不是落草为寇。

对于吏治,朝廷也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了。御史台的监察御史有巡察各道的职责,但这些察院的监察御史吧,其实绝大多数时候都在京中,监察六部为主。赵嘉陵直接将监察御史增设到十二人,除了三人在京分察六部,余下的都派遣出去了,依照职责巡按郡县,纠视刑狱。但有贪官污吏,直接上奏查处。上至刺史下至县佐吏,都在御史就差范围内。

监察御史名声好,所到之处百姓相迎,但州县中就不是那一回事了,官吏人心惶恐,生怕自己被纠察。但奉了敕令的监察御史也不是一味地让人不安,他们除了纠察外,还有一项任务,便是树立典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