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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是你单方面倾诉。”哼笑了一声,“毕竟谢兰藻不会将一切抖出来,是吗?”

高韶:“……”她双手捧着《大明春深锁中书》,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态,“殿下,还是看书吧。”

这不比翻旧账有意思吗?

宫里和民间并未一堵高墙彻底隔,民间流传的话本,也随着流动的人送到了宫里。宫女们也只是想着消遣,乍一看书名就魂飞魄散了,在销毁和上报之中犹豫片刻,选择后者。等到银娥拿到书的时候,她只是噎了噎,忐忑的心倒是落定了。

还以为什么大逆不道的禁书呢。

书落到赵嘉陵手中自然是没收了,闲来无事的翻看几页,赵嘉陵暗暗嘀咕:“书中人可比朕有出息多了。”

【宿主不准备下令禁书?】明君系统询问。

【不啊。】赵嘉陵答得很爽快,要传就传吧。皇姐和高韶的事容易被人接受,不代表她的可以。身为皇帝的她肩上担子重者呢,“后嗣”两个字时常被朝臣挂在口中,隔三差五便要上书说后宫选人的大事。也就是大半年来太忙了,那帮忠君爱国的臣子才消停几分。

又翻看了几页,赵嘉陵的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良久后她才合上书册,唉了一声后,满脸虔诚地说:【福生无量天尊,朕与谢卿的理想在上。】

明君系统:“……”

八月中旬的时候,横街与天街的水泥路可以通行了。不仅是这两条街,皇城、宫城东边,沿兴安门、延喜门、景风门的那条街也顺势浇了水泥路。朱雀大街是贯通长安的重要街道的,在防尘、防淤泥上已不知道比其余街道好多少,然而跟水泥道一比,高下悬殊。

其实很多朝官心中还是不以为然的,但宰臣们都同意了,劝谏不起作用,只好随大流点头了。今日不点头,明日头点地这种危境他们还是了解的。在通行的时候,态度稍微起了点变化,这舒适度还是能够体味到的。真正让他们意识到水泥工程了不得的,是一个大雨天。

朝会不会因为一场大暴雨就停摆的,至于怎么出发,就端看各家本事了。天气一坏,往往倒霉事接踵而来,譬如被侍御史盯上弹劾,因“御前失仪”而罚俸。

辘辘车声响,滚滚车轮在泥泞的街道上深陷,在泥淖和水坑中留下一道深深的车辙,比起陷到沟里的,只是车身打摆,都是小事了。住得离大明宫越远,受的折磨也就越多。等在颠簸中上了水泥道,那种平稳顿时被前头的折磨衬托出云端中的飘然了。

等到同僚们不经意的炫耀声响起,那无处发泄的怨气更是在心里头膨胀。

“哎呀,幸亏某住在崇仁坊。出了十字街就是通坦大道,匆匆忙忙起身,倒没想到来得过早了。”

“足下好生狼狈,乌眉灶眼的,当心被侍御史弹劾了。”

……

这起个大早,颠簸的马车上摇了一路,能有好脸色才怪呢。

朝会上,赵嘉陵还没提继续修路的事,就有言官持着笏板启奏了。他家租住在永宁坊,得跨越半个长安城参与朝会。他对修路提出异议,翻来覆去都是“劳民伤财”,可惜一个人都没劝动。他是真心不明白,过去刮风下雨落雪,走的不都是那条路吗?但在骤来的大雨天,体验了水泥道路的平缓,他领悟了。

陛下的话是至上圣言啊,是他天资愚钝,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

先前能引经据典试图阻止一桩政策,那么同样的,也能巧舌如簧,将它夸得天花乱坠。

核心意思很明确,不仅要修长安的朱雀大道,还得修坊间的路。总之修到洛阳去、修到太原去,修到天涯海角,让百姓沐浴在浩荡皇恩之下。

言官慷慨陈词很是动人,赵嘉陵觑着他那张脸,眉头一挑。

【三三,朕要是没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