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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垦种植。不过大面积的种植不太适合,但小范围的试验,却是可以的。

赵嘉陵点了点头。

凛冽的寒风吹来,吸一口气,都是冻伤肺腑的酷寒。长安如此,更何况更北边?她想了想,又道:“太医署和明德*书院一起研究出来的防冻裂以及治外伤的膏药,朕已经着人送过去了。”

“送达了,军中谢恩的表状也已经送到,将士们感念陛下的恩德。”谢兰藻说。

赵嘉陵“嗳”了一声,又感叹说:“朕希望时间过得快些。”

谢兰藻凝视着赵嘉陵,纳闷道:“为何?”

赵嘉陵眸光炯然发亮,她眉飞色舞道:“这样的话朕就能直接见到改制的成果了。”

谢兰藻哑然失笑,她道:“那陛下的愿想是不能实现了。”

“现在这样也不差。”赵嘉陵又说。她自我开解能力还是很强的,总不能因为白日梦实现不了就大发雷霆吧?眸光黏在谢兰藻的身上,她换了话题,“今夜留在光宅坊,家中知道吗?”

谢兰藻瞥她,道:“臣又不是三岁小孩。”

“这就好。”赵嘉陵点点头,顶着谢兰藻的视线,她又重重地一咳,解释说,“朕是怕谢家的人出来寻你,到时候惊动金吾卫,传得整个长安都知道。”

谢兰藻无言。

虽然知道这事情不可能,但顺着陛下的思绪往下一想——全长安都知道她跟陛下在光宅坊私会,的确够惊悚的。惯来会捕风捉影的人,不得写出一部“金屋藏娇”的大戏来?

谢兰藻的神色随着思绪微微变化,赵嘉陵有些不解。她起身走近谢兰藻,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一俯身,视线与坐着的谢兰藻齐平。“在想什么?”赵嘉陵闲话家常似的询问。

谢兰藻回神,视线聚焦在近在咫尺的芙蓉面上,再进那么一寸,就要鼻尖相撞了。她微微地向后倾,刻意地忽略赵嘉陵垂落的发丝扫在面庞上的触感。“臣在想——”

“哦,你只是在想留在这边是不是不合适。”赵嘉陵往后推开,一副“我看透你了”的笃定。顿了顿,她又笑着说,“但你还是来了。”

悬在上方的人影从容退出,谢兰藻微微支起身。她捋了捋衣袍上的褶皱,慢条斯理说:“陛下有请,臣不敢辞。”

“你可拉倒吧,你拒绝朕的次数还会少吗?”赵嘉陵的心情不错,飞扬的语调里没有嗔怪之意。她抱着双臂凝眸看谢兰藻,自顾自地乐道,“反正来了。”

陛下心思怎么样,谢兰藻一眼看透。她眸光沉邃,微仰着头看赵嘉陵,轻哂道:“臣来了又怎么样呢?”

赵嘉陵卡壳,被一句简简单单的话问倒。

没深想,当然也回答不出来。

脸上掠过了一抹不自在,但还是要给自己找点颜面的,决不能在谢兰藻跟前一败涂地。眼神闪烁着,脑海中蹿出了话本里的词,她灵机一动:“你既然来了,就得听朕摆布。”

谢兰藻:“……”很想劝陛下少看点杂书,但要是这样说了,保不准陛下要跟她彻夜谈论书中内容了。对于陛下这种时而嘚瑟时而犯怂的性情,最好的手段大概是进攻吧。思绪略略一转,谢兰藻又继续问:“那陛下要如何摆布臣?”

赵嘉陵的确呆住了。

“摆布”两个字,自己说和谢兰藻说,那感觉完全不一样。过电似的,一路带火花麻痹了她的心。谢兰藻面上带着微微的笑,那柔和的语调……是在鼓励她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现在的她已经不是让机会错失的人了。

于是,赵嘉陵一把握住了谢兰藻的手,拉着她起身,热情地邀请她:“你跟朕来。”

谢兰藻眼皮子微微一颤。

陛下脸红归脸红,可不再呆滞如大头鹅了。

她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