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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她功夫好。草原出生的,是一流的飒爽劲俏。博士们上书请示,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就将阿史那毗连放到了队伍里。

“比文不行,在马球场上,怎么样都能略胜一筹吧?”

话音才落下,就挨了同学一瞪眼:“谁说不成的?”

那勋贵子弟大大咧咧地说:“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明德书院都是考进去的,选拔很严格呢。”

“又不是谁都想去明德书院的,没去成不代表不如人。”

“哦。”勋贵子弟也没继续揭人老底,毕竟他们也是国子监生,甚至还是拖后腿的。课业在朝堂上被念出,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光宗耀祖”,这还挨了好几顿揍。

论文之所在明德书院的“明德堂”,这儿原本是寺庙讲经之所,能容纳的信众颇多。原寺庙改建成书院,这里也变成了大讲堂,不过是封闭式的。国子监监生们抵达时,明德书院的学生已经依次落座了。

“那是琉璃?”阿史那毗连打量着四面的装饰,眉眼间的惊异根本掩饰不住!讲堂里没有灯烛,但很是亮堂。她起先以为是开着窗,但一丝寒峻的风都没有,仔细一瞧,发现都是晶莹剔透的琉璃装饰!明德书院好大的手笔!再一想到了夜间鬼屋似的国子监学舍,她的面色变得有些微妙了。

“是啊。”国子监学生恹恹地开口,眼神在屋中打转,酸溜溜道,“真是天壤之别对吧?”

“原本这一切都是属于国子监的……”乍一听改制的时候,很多人都是反对的,认为祭酒和博士做得对。但改制还是进行下去了,国子监的“努力”换来了什么呢?连忠贞之名都没有,只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那当初为什么要抗拒呢?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只一失足就被美好的人生推拒在门外了。

阿史那毗连在国子监待了几日,多少听到了些声音。只是她本能地觉得国子监多是达官贵人后裔,就算不受重视了也比新建设的明德书院好些,毕竟国子监才是真正的官学。那想到印象一下子就被颠覆了。

大雍的皇帝陛下想做什么呢?那些臣子们不反对吗?

皇帝陛下本人坐在帘幕后,几个重要的朝臣也依次落座,手边都摆放着明德书院的刊物。

书院是皇帝力推的,朝臣们哪能不关注?每次学刊出来,他们都第一时间浏览,此刻却要装模作样再浏览。

赵嘉陵没理会那些朝臣,学生们作诗的时候,她也将手中的一张有折痕的纸递给了距离她最近的谢兰藻。

谢兰藻扫上一眼,朝着赵嘉陵一颔首,便小心翼翼地将纸折起来叠在袖中。

朝臣的余光瞥见了陛下跟宰臣的小动作,不免心中好奇。

在偷偷摸摸传什么消息呢?

都让他们看到了,不能让他们看清楚一点吗?陛下的心声呢?

朝臣又悄悄地瞥了谢兰藻一眼,在椅子上静坐着,低垂着眼睫,如一团皎皎明月,真是非一般出尘绝世。

谁能想到,她会被陛下摘了。

这一端没动静,那一端窸窸窣窣的细微动静渐渐转大了,诗文的较量只是起先,真正精彩的部分在“论战”,这考的可不仅仅是文采了,还得有机敏。有的人落笔如烟霞生,一张嘴却期期艾艾,那是不成的。

纯粹的学术之辩其实是有些无趣的,但昂扬向上的精神风貌能让人欢喜。引经据典说义理,能见学养之厚,能见思维之敏。辩论不需要温吞,在激昂声里,双方唇枪舌剑、步步紧逼,非得辩得对手心服口服不可。

到了中场的时候,国子监的败局就很明显了。

国子司业的神色局促,这已经是最好的一批学生了。

他要不要也跟当初的郑祭酒一样辞官归故里啊。

结果已定,但赵嘉陵没再诋毁监生的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