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续呢?”
赵嘉陵:“清宵低语到更阑?”
第74章
字幅留下来陪赵嘉陵过漫漫长夜了,至于人,在扬唇一笑后,飘然离去,只余下缥缈绝尘俗的身影在赵嘉陵心间伴着一点怅然无尽徘徊。
【她是什么意思呢?】老实说,就算有了一个惊喜在前,赵嘉陵也没想着谢兰藻真的会按照她说的落笔,连点曲折都没有。她都做好了谢兰藻推脱的打算。
【可能觉得比“大明春深锁中书”好吧,宿主,你成功地拉低了她的下限。】明君系统幽幽地说。
赵嘉陵不听:【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转念一想,追究缘由也是没必要的,总归是件喜事。她伸了个懒腰,洋洋得意,【朕就是要做这样的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明君系统:“……”
整顿县官和胥吏的事,在议论几天后,仍旧按照旧制去做了,派遣监察御史巡视州县,以正风俗。谢兰藻的提议也得到了宰臣的认可,稍微提了胥吏的待遇,不让他们再做白工。但员额上,却做了严格的限制,只有县衙里的正员可以用。这也是防止县衙漫无拘束地任用“胥吏”,借此事敛财。
八月的长安还算安宁,水泥路的建设有序地从南往北推进。明德书院中除了工学的学生弄出了“水泥”外,农学那边也有了喜人的成果。六月奉命种下的植物种子,有一部分蔬菜已经可以收获果实了。虽然暂时比不上“水泥”,但这还没完呢!等到十月番薯成熟后,那产量一定可以让人刮目相看。
学化学的跟工学的待在一起,继续钻研水泥;律学呢,已经出了学报,在将大雍的律法宣扬出去上立下大功。医学生们妙手回春,弄出了很多胜似仙丹的药,还消杀了炎炎夏日沟渠里的蚊虫;农学也切切实实地收获了,就剩下——
“就剩下咱们了,文学,唉。”这也不怪学生们唉声叹气了,昔日的旧影盘桓不散,让文人的心中多少有点自负。当然,现在那点趾高气扬在遭遇一重重的打击后,完全烟消云散了。“难道文学真无用?”
“诸位也别妄自菲薄,学报也是咱们帮忙润色的呢。”青衿士人回答道。可话一出口,学生们的神色变得微妙起来。“润色”一开始没那么顺利,他们有足够的才情,落笔生活。但洋洋洒洒好一宏篇大论,不仅没能博得夸耀,反而被无情地打回来。
律学生说:“学报是面向大众的,骈四俪六,谁听得懂啊!”
“诗也有诗的神妙,想要秉笔中书,那会掘土是不够的。”说话的学生清了清嗓,“教坊司那边要人写那什么剧本,谁要来帮忙?”
跟教坊司那边连线是裴无为的主意,由薛元霜提出的。
裴无为说:“识字的人有限,想要靠学刊学报深入乡里,短时间内难以奏效。但走街串巷的百戏就不一样了。”她虽然出身士族,但对仕途兴致寥寥,年少时便离乡四处游历。她潇洒不拘,颇为轻狂,跟三教九流的都能打成一片,视野自然比闷头读书的要开阔。
薛元霜便以明德学士的身份与书院中的人谈了。她一直忙着跟陈希元她们一道编修礼书,许多事情都是去那边凑热闹的裴无为告诉她,蹙着眉头一琢磨,颇为有理。
教坊司是仁宗时设立的,仁宗皇帝酷爱歌舞,置左右教坊司,在光宅、延政二坊中。先帝与今上都无意曲乐,只在有大宴的时候请教坊司诸乐官表演。先帝时稍有裁抑,并为官员请教坊乐工表演制定严格规矩,不许官员欺凌诸乐工。
到了本朝沿用先帝朝的规矩,教坊乐工处境还算清闲自在。等到了薛元霜上禀后,教坊司便有了自己的任务。不仅仅是消闲的歌舞,等到时机成熟,乐工们要散向四方,以更为活泼生动的形势让黎民知晓一些律法。如果只是谱曲,乐工们自己就是行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