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震惊到了。
【宿主可以将它放大放小看哦。】明君系统语调快活地赵嘉陵介绍用法。系统出品必定优品,可以具体到每一处村落。
【只有朕能看吗?】赵嘉陵问。
她的眼神闪烁,她自然可以尽可能地将地势地形描摹出来,可那得画到猴年马月去。这图价值太大了,大雍本土倒是能了解个六七成,但对于周边的藩国的了解,大多来自藩国使臣描述的风土人情,由鸿胪寺制作图册上呈,但又能精准得到哪里去呢?只有极少数朝官能对藩国道路里程十分熟悉。而藩国之中,会不惜重金刺探收买大国行情,对于小国则忽视之,对于域外情况,其实都摸不大准。
【原图只能宿主看,但系统能够提供副本,依照三百五十万分之一的比例绘制。】
怕赵嘉陵听不明白,又解释说:【两本书的大小,约莫绘制一个河南道。只能具体到县,至于山岳河流,图上会有标注。】
【这也足够了。】赵嘉陵心中道。
她让系统准备副本后不再言语,露出一副沉思的神色。
她久居宫城,连长安都没走遍,何况是看天下山川风物?她眼中的天下其实只是个朝堂,是悬挂在书屋中的一幅图。在系统给出的图景中,随着放大放小的举动,她的思绪仿佛也跟着腾飞了,延伸到了千万里之遥。
地陆上不必说,连那海中,原来也有岛屿如星罗棋布,居住着她从来不知道的人吗?“天下”两个字在一刹那间有了实感,沸腾的心潮如大海的波澜,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重担,一种难以道明的使命感。
许久后,赵嘉陵道:“召宰相来延英殿议事。”
系统给的复刻图在她的案前,是长卷轴装的,赵嘉陵只略略展开一角,旋即又合上了。海外之事先放一放,域内都有很大一片“盲区”,国史之中的记载都未必是对的。
等到宰臣们抵达延英殿时,赵嘉陵已让人将长图展开平放在长案上了。延英殿不似正衙,仪制较轻,每每招宰臣,都会赐座吃茶。不过近日布局略有些不同,案几都被挪移过。参知政事的宰臣们一眼就看到长图卷,一个个神色倏然一变,大为震愕悚然。
本朝禁止私藏图册,别说是如此清晰的图了,有的人连寻常的舆图都没仔细看过!对山川河流的了解要么是亲自走过,要么就是从书籍中得来。但河流蜿蜒,支流有几?流向何处?除了一生心力付与此道的,谁能一一说出呢?
这等神物一定是陛下从神明那处得来的,真是天佑大雍啊!
登殿的赵嘉陵将宰臣们的神色收入眼底,感到震撼是理所当然的,要是毫无波动,那她得怀疑是不是连系统都无法识别的奸细了。平静的视线扫过宰臣,赵嘉陵道:“朕前些日子梦到神人授图,结果昨日便有人出现在宫中,道是先帝暗中派遣出去的使臣,考察山川风物,并历时十年绘制成此图以献上。”说系统是神人,也是大实话。
宰臣们都知道“系统神明”在,没有仔细询问,当即道:“陛下敬于神而虔恭于祠祭,明德英瑞,神人相佑,此社稷无疆之福。”
赵嘉陵笑了一声,又道:“京洛、河东河北、江南之地,诸卿知之甚多。可剑南、黔中、岭南甚至江西道,言必称蛮夷未开化之地。可九州万万之人,纵是山蛮,亦是我朝子民。天下之诸县令,皆导掌扬风化。朕希望荒服蛮酋,早日来归。”
宰臣齐声道:“臣等领旨。”其中户部尚书项燕贻神色最为慎重,户部掌天下口数、赋税事,可数值都是底下上报,其中不少含糊难以对账的。各州县时常有增设裁撤改名之事,一朝倒还算好。但几朝事累积下来,也没谁说得清楚,日积月累,就成了一笔烂账。
“山川大泽,为王者所有。图上有藏金、银、铁、铜等山泽,需在官府管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