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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优容宽和有仁者之风,一旦怒起,也天威赫赫,使得朝臣不敢起意抗争。

她做任务当千古明君,不是来受窝囊气的。

第67章

直到朝会结束,赵嘉陵还余怒未消。

忠是忠心的,但跟她不是一个步调,光有忠诚又有什么用?看他自以为是为国家好,就要送公主去和亲,敢情背井离乡的苦恨不是他吃的,所以能大义凛然地慷慨陈词吗?“左补阙媚于外藩,欲陷朕于不义之中。”越想越气,赵嘉陵直接让中书舍人拟敕书,“出为密州莒县尉!”

中书拟诏后还得付与中书门下处理,没多久,内侍便传话说中书令求见。赵嘉陵没拒绝,只是这时间点不太恰当,她看着谢兰藻,语气有点冲:“你难道是来劝朕不要处置言官的吗?朕难道连贬谪一个人的权力都没有吗?”

谢兰藻道:“臣并无此意。”

赵嘉陵一听她这么说,心中那股气才算是顺畅舒坦了。她嘟哝了一句“算你识相”后,又气道:“长乐才十三岁,他就打上了长乐的主意,真是罪该万死!只是贬谪已经算便宜他了!”

谢兰藻抿了抿唇说:“他们见识短,而且不会体味别人的艰难,只会觉得宗室出身,有福先享,那在关键时刻也该担起责任。”

“可笑!第一个享福的还是朕呢,朕是不是也要付出牺牲?!”赵嘉陵磨了磨牙,又道,“说得只有皇室得到供养似的。况且,为国尽忠难道只有这一种办法吗?朕更愿意看长乐长大了上战场,而不是如物品一般在两国周转的!若觉得和亲只是最小的牺牲,怎么他们自己不去?!”

谢兰藻低头道:“陛下息怒,臣惶恐。”

赵嘉陵长叹一口气:“朕不是要跟你发脾气。”她走向谢兰藻,放平柔了语调,继续叭叭叭,“只是此僚嘴脸终究让人气愤,也没见他们去弹劾跟外藩勾结的人,反倒在这里用力。动不动就搬出旧典,拿仁宗朝和亲说事。这帮人难道不觉得丢脸吗?仁宗皇帝到了地下都无颜见祖宗了,这帮臣子还觉得仁宗审时度势,不以为羞惭。这么能的话,怎么不去地下替仁宗皇帝领受祖宗的巴掌。”

谢兰藻温声道:“陛下若是不喜,将人外放就好。”顿了顿,她又道,“臣以为,经此一事,突厥与吐蕃就算有联军之意也暂歇。我等虽有利器在手,可练兵整军仍需要时间。如今边境但以守势为主。吐蕃那处传来的消息,其君相斗争犹为酷烈,葛氏把持朝政五十多年,未必会轻易退去。赞普此番恐怕是想复刻仁宗时故事,但未必会如那时一般出兵,毕竟青海一带,昔日都是葛氏的人马在经营。”

“至于突厥,其东西分裂,甚为不和。如今奚人与契丹都为我震慑,恐怕不敢与此辈勾连,掠我河北之地。陛下且看着吧,他们不仅不会再请婚,甚至会派遣王子入质。”谢兰藻神色沉静,一派胸有成竹的自得。

“至于和亲之议,不过跳梁小丑之言。”摆在谢兰藻脸上的是赤.裸.裸的嘲讽。

赵嘉陵听谢兰藻说话,郁闷的心境总算好转几分。她道:“幸好你与朕是一条心的。”

谢兰藻道:“能遇陛下,是国家之幸,亦是臣之幸。”

君臣和乐融融,正是史册要浓墨重彩的画面。赵嘉陵凝视着谢兰藻,很快便破坏掉了这股氛围,她道:“你最近讲话好听起来了,真是奇怪。”

谢兰藻:“……”这不夸她又要在心中抱怨,省得她说什么,恭维两句,又开始疑神疑鬼。谢兰藻都想在心中狠狠地中伤她了。果然一点小脾性要贯穿终生。谢兰藻哼笑了一声:“臣谨听陛下教诲。”

“嗯?”赵嘉陵一失神,不知道话从何来。

谢兰藻只是睨着她,不做一个字的解释。

赵嘉陵“唉”一声,但也不会为难自己,将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