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太坏了谢兰藻,朕今日就要用眼泪淹死她。】
谢兰藻的神思被磕碰的动静惊回,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那陛下有想过要臣的性命吗?”
赵嘉陵低头,她悻悻然道:“朕生气的时候嚷嚷过,但那不是朕的本意。那些佞臣没少在朕的耳边说你的坏话,可在朕的心中,谁也不及你。”她越说越是羞愧,不太看谢兰藻的神色。背上压着千钧力呐……脑袋稀里糊涂一阵,又找到一线清明她猛然间仰头瞪视谢兰藻,“是朕先问你的!”
谢兰藻深深地凝望着赵嘉陵:“臣只是希望您能成为自己想成为的。”
赵嘉陵:“可阴差阳错,朕做了一国之君。”她看着谢兰藻控诉道,“你不纯粹了,你默认了那种渐行渐远。”但她时不时闹一通的态度似乎也没法让她们维持儿时两小无猜的模样了,也不全然是谢兰藻的错过。
【世事让人无奈啊,朕大度,既往不咎了。君不见,昔日之人皆尘土……在她身边的除了朕,还有谁?呵!】
谢兰藻被那骤起的笑声噎了噎,一会儿后,她端起酒杯,朝着赵嘉陵拱了拱:“臣该罚。”
“要是能不长大就好了。”赵嘉陵很是感慨,“朕能趴在你背上到天荒地老。”
谢兰藻冷不丁道:“臣颠簸。”
心中的石块落了下去,心不乱蹦跶了,头也不晕了,释怀后的赵嘉陵又美滋滋地来卖弄自己的力量:“没关系,朕的手稳。朕甚至能背着你跨火烟呢。”
谢兰藻纠正道:“风俗中得自己跨过去的。”
赵嘉陵哼了哼:“朕是皇帝,朕说了算。”
谢兰藻放下了酒盏,她别开脸避开陛下那双朦胧惺忪的醉眼。
她可能也是吃多了酒,做什么跟陛下争起婚俗来。
酒喝到尽兴后,两人便开始对弈。赵嘉陵一贯不是谢兰藻的对手,只好玩些少用点智计的“五星连珠”,这还要软磨硬泡让谢兰藻让子。有时候想要悔棋,随手抄起小狸奴往棋盘上一放……最后高高兴兴道“朕没输”。
时间过得很快,梅花与雪渐渐地被夜色笼罩了,只得灯笼映照得一小圈,蒙着昏黄的光晕。
赵嘉陵一时嘴快,说宫中殿宇多得是,住在宫里也不打紧。
谢兰藻冷飕飕地扫了赵嘉陵一眼,本来流言便在朝臣中传开了,要是留宿宫中更是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香艳风流韵事。
赵嘉陵蹙眉叹了口气:“以前可以,怎么现在不成呢?”
谢兰藻说:“君臣之体。”
赵嘉陵只好放弃了:“好吧。”她停顿一会儿,“那朕下回去你家。”
谢兰藻不想再劝她,反正劝也没用。至于下回的事情,那就下回再说吧。谢兰藻的酒意还没消散,思维难得地呈现一种自暴自弃。
这几日宫中有宴会,宫门落锁的时间便不依同常例。
赵嘉陵跟在谢兰藻的身后,还没从殿中迈出,她就喊了一声:“谢兰藻。”
谢兰藻:“臣在。”
赵嘉陵话说了半截,眉头打了结:“你能不能——”
她的心中又开始咚咚擂鼓了。
“能不能……”
【抱朕一下。】
退却没多久的红晕再度在面颊上浮,晕眩的感觉浮现,赵嘉陵在心里埋怨自己不争气。
谢兰藻故作不解:“怎么了?”
赵嘉陵还在那“能不能”,谢兰藻看着她,只说半截话显得她气度短一截。赵嘉陵咬了咬牙,愣是将话推下去了:“路上小心些!”话是完整了,但意识到说了什么,赵嘉陵眼前一黑,差点将自己气晕过去。
她面上臊得慌,非得找些事情做做,来缓解自己尴尬羞恼的情绪。一转身,亲自取